事情正如他说的一样,学院保卫队十二名军士全副武装来到公寓楼下;另外,严恪典带着两名贵少随之而到。
当他们看到楼道入口处那具男尸,深深的为之震惊。甚至无法将其称为尸体,说肉块或者更贴切些。一百多刀,死者早已面目全非,既使严恪典与他同来赵星,此时也认不出他是谁。
是谁,竟然如此残忍?
相比严恪典的惊异,知悉内情的保卫队就平静的多。
严恪典回过神,知道事情严重:“快他们还有三个人,晚了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保卫队长道。
“你说什么?”严恪典刚平复的心,再起波澜。
我们接到凶手的自首通报,四人已经全部遇害。
“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必须严惩。”
“这里是军校,一切依照军法。等调查清楚后,自然会将凶徒送上军事法庭审判。你们要援救的人已经遇害,请不要干扰我们办案。”
“你。”
严恪典没想到,一个小队长竟然敢这样和自己说话,气愤道:“作为遇害者的同伴,我们必须享有参与知情权。”
“随便!”小队长说完带着人直接上去,严恪典咬咬牙道:“走,我们回去。”
“严大哥你不是说要参与知情吗?怎么又不去现场了?”身后一名小弟狐疑道。
“你们不觉得恶心吗?我那是给自己找台阶,也是说给魏西安听的。”
“原来是这样,严大哥高明。”
军法队进入吕顺香家中,几人已经平静下来,蒋彦清高举双手喊话:“人都是我杀的,与他们无关。”
军法队长肃然道:“真相我们自会查证,凡是涉及此案的人必须配合我们调查,全部带走。”
事情并不复杂,公寓楼道上装有全方位监控,把监控调出来就是证据。
当晚十时,刘大有将审讯报告送到了魏西安的办公桌。
“真是可恶,死了活该。”这是魏西安看完报告对四少的评价。
敢做敢当,不愧是高将军欣赏的人。他对蒋彦清印象不错,只是太可惜了。
刘大有深有同感:“参谋长大人,你看能不能救他一命。”
“这件事太大,别说我魏西安救不了他,就算高青将军在此也无能为力。”
“我也知道那不太可能,但还是感到惋惜。”
“我们都是帝国军人,必须遵守帝国法典,呈报军部,将其移交军法院吧!”
事实清楚,动机单纯,军事法庭依法判处其死刑。魏西安想着事情就这样了结,可是,事情岂能如他所愿。
贵少那边,当晚就有人给帝京送信,消息传到华星,有如飞石落海,击起千层浪花。
窦家,是一个老牌家族,早在帝国初立时,他们就开府立邸,五百年间出过三位总理大臣,一位大将军,两位贵妃。这样一个大家族,历经五百年而不倒,他的底蕴又怎不惊人。
当代窦家家主窦纯,早年历任帝国皇家学院教授、副院长;朝臣中,许多人都曾是他的学生。
窦聪在赵星给人剁成肉块,对窦纯来说,就似在他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难以接受。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砍死他窦家子孙的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弃儿。“谁能告诉我,是谁让他在牧邦学院呈凶?我要他为此负责。”
禀告家主,年初赵星遭到扶和劫掠,牧邦学院的负责人死了,是高青奏请军部将牧邦学院收编为机甲学院。”
“高青啊高青,我窦家从未得罪过你,你却让我窦家受此大辱,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窦家何以在帝京立足。”
“窦福,你马上给我去约柴黄吴三家家主。”
名唤窦福的管家应声出去后,窦纯端起桌上的阳春茶,浅押一口,闭上眼睛品味茶的芬香,再无半点不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