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然:你够了啊。
陆斐然秒回之后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人,她只不过无意间吐槽了一下他们家的沙发配色,怎么就让他耿耿于怀到这种地步。
陆斐然:没见过你这么记仇的。
谢三:现在让你见见,有没有很荣幸。
陆斐然:能不能好好说话。
谢三:不能,没有任何人可以否定一个艺术家对于色彩的坚持。
陆斐然:你算哪门子艺术家啊,自已封的么?
陆斐然将手机放在桌子上,用两个食指敲打着字母。
谢三:对呀。
陆斐然:人前看你挺正经的,背地里怎么这么无赖。
谢三:我只对你不正经,无赖也是。
陆斐然捂着嘴生怕自己笑的太大声,不过这种程度的话,她还是能招架的,毕竟经过谢三的多番‘调教’她也总能生出点免疫力的。
陆斐然:得此殊荣不胜荣幸。
谢三:不,能够对你不正经,是我比较荣幸,在下先在这里谢过了。
......
好吧,陆斐然决定收回上面的话,对付谢三,她功力尚浅,仍需努力...
正当她在想怎么回复谢三才比较有气势不会显得特别心虚的时候,屏幕上跳出了谢三的来电提醒,她又瞥了下四周,找了个更为僻静的地方接起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被陆斐然逗的,他的声音挺起来很是愉悦,“我看你也没什么事,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吧。”
“谁说我没什么事,我也很忙的好吗?”陆斐然略有不爽的说。
“那你跟我说说看,是在忙着睡觉还是忙着校稿。”
“你冤枉谁呢,今天又不是礼拜天,谁在睡觉啦。”陆斐然既好气又好笑,谢三的稿子连个错别字都没有,哪里需要她来校对,她避重就轻的回答。
“这样啊。”陆斐然听到对面谢三似乎又笑了一下说:“我今天打给出版社,他们说你出外勤,我想着你负责的作家也就我一个吧,既然没来我这想必是回家睡大头觉了。”
“......”
“难不成,你是打着我的幌子出门做其他勾当了?这下可就不好办了啊。”
“你,你威胁我!”陆斐然虽然看不见谢三的表情,但想必他现在一定非常得意,“你莫不是还想跟我们总编打小报告吧,我跟我们总编关系好着你,我可不怕你。”
“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打报告,我们是一伙的呀,一致对外才行。”谢三说。
“谁跟你是一伙的。”陆斐然默默翻了个白眼:“你脸皮那么厚,我才不要跟你...一致对外呢。”
“你说的对,都听你的,你说对外就对外,说要对内就对内。”
“我哪有说对内...”陆斐然哭笑不得说:“你不要乱给我加台词好不好,哎,算了,反正也说不过你,要去哪?”陆斐然认命的翻了个白眼,自从认识谢三,她翻白眼的频率似乎都提升了,这样下去会不会哪天翻上去就翻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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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菜已经上桌却迟迟不肯开席,眼看饭点已过,老人和小孩多数已按耐不住,开始大声喧哗,陆斐然无心参与其中,索性就一直站在角落跟谢三聊天,她画着淡妆穿着新衣,对着手机又嗔又笑,看起来心情不错,显得跟嘈杂的宴会厅很是格格不入。
虞瑂隽有一瞬间的晃神,似乎那样的陆斐然,让她很不舒服。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样,虞瑂隽收起了淡淡不适,她看了一眼胸针的位置,又理了理裙摆噙着笑迈着优雅的步子往礼台方向走去,没有再看陆斐然一眼。
不管何时,不论何地,焦点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虞瑂隽,其他闲杂人等,她向来不会放在心上,一个陆斐然而已,七年前她不是自己的对手,现如今她也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