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七天的时候,海上突然出现了暴风雨,一开始大家都没怎么当回事,毕竟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暴风雨是很正常的事。
可是雨一连下了五天时间,虽然依靠罗盘定位,我们并没有迷失方向,但是这种天气下,船行驶的很慢,本来结束的航程又被一再地拖长。
等到雨下到第十三天早上的时候,天终于晴了,太阳从云后露出脸,射出道道强烈的金光,像是在大声地欢笑,藐视那层薄云的不堪一击。
很快,蔚蓝色的天空上,没有一丝云彩,越发显得它的深邃无边。瞭望台的水手在高呼陆地,看来我们终于是回到了欧普勒。
可随着船渐渐靠近岸边,大家才察觉出不对劲来,欧普勒是一座水上城市,四周都是码头,怎么会有山呢?
弗里曼查看了罗盘,才确认罗盘已经坏掉了,我们来到了一个未知的岛屿,一座环绕着云雾的岛屿。
虽然不知道来到了哪里,但是总归是个陆地,大副提议他带些人手下去看看,确定一下现在的方位。弗里曼则在船上修理罗盘,同时准备随时接应他们。
大副挑了几个身体强壮的水手,带着枪就下去了,船长吩咐众人警戒,自己回船长室修理罗盘,我一时间无事可做,就到甲板上看看这个岛。
刚才看到的是云山雾罩的样子,这会儿靠近了,勉强能看清,大副他们上岸的地方就是刚才看到的山的背面,这面坡度较小,也有沙滩和树林。
刚才看到的云雾依然环绕在半山腰,像是披了条纱巾,让人看不清山上的样子。
大副他们一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也没有发射信号弹,船上的水手都有些不安起来,弗里曼安抚了大家,准备等天一亮就带人出去找大副他们。
我也不想干在船上等,所以以医生的身份要求和他们一起去找大副,这样即使出问题也能即使处理。
船长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这一次出去的人更多,带的弹药也更充足。
我们顺着沙滩向前走,前头就是之前在船上看到的树林,但是一踏进树林,就觉得阴森森的,浑身冒冷汗,耳边也听到一些不清不楚的呓语。
弗里曼当场就要求大家立刻撤退,可是等我们向回跑的时候才发现,沙滩不见了,后头也是一望无际的树林,我们跑了半天只是在原地打转,根本就找不到沙滩。
水手们一下就慌了,这种情况下,弗里曼不愧是老船长,非常有经验,他把大家安抚下来,先在原地砍出一片空地生火休息。
暗中却把我叫到一旁,小声对我说这就是瘟疫岛,他记得很清楚,他奶奶的故事里就有这种树,叫守卫。每一棵守卫都是界外魔的眼睛,被界外魔注视的生物会感受到他冰冷的眼神,靠近守卫还能听到界外魔的低语。
我的第一反应是弗里曼在开玩笑,他老糊涂了,世界上怎么会有界外魔这种东西呢?
但是我之前的冒险经历告诉我,这个世界上的确是存在很多难以解释的奇幻的东西,所以在历史的教训之下,我还是选择相信这位老船长。
可以看出弗里曼对于瘟疫岛充满了恐惧,因为按他奶奶所讲的故事,他回归瘟疫岛以后,界外魔就要拿走他的一切了,他的生命包括灵魂,什么也不会剩下。
当天晚上大家就在空地上抱团休息了,等到第二天,大家还是找不到出去的路,这时一位年轻的水手提议把林子烧了,这样就肯定能找到出路,而且还可以通知船上的人接应。
大家一时间也没有更好的主意,也只好按着他的方法开始砍树,先把周围的树都砍掉,这样火烧起来之后就不会烧到我们自己了。
等放火带砍完已经是下午了,为了安全,我们砍出了直径差不多一百米的圆形空间,这时大家的干粮都吃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等,就直接把火点起来了。
大火很快就越烧越旺,很快整座森林上空都弥漫着黑色的烟雾,热浪滚滚,我们即使呆在放火带里依旧被烤的大汗淋漓。
这些守卫就好像有生命一样,在大火里拼命地嘶吼,树干上流出黑色的液体,在大火里就像是油一样,呲呲作响。
大火烧了一整晚上,把半边天都烧红了,我饿着肚子坐在火堆旁,本来这个时候我应该坐在家里吃妈妈烙的馅饼,唉,该死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