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声鸡鸣响起,天色尚未完全明亮。
刘辩又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他对于依偎在怀中的唐姬无所适从。他将胳膊轻轻从唐姬身下抽出来,为她掖好被子。
“这衣服可真难穿啊。”他笨拙地穿着衣服,心中吐槽道。
一双柔夷握住他的手,让他抬起胳膊,为他整理着衣裳。唐姬早就醒了,只不过眷恋刘辩的怀抱而装睡。她见到他笨拙的样子,起身为他穿衣。
“是不是早就醒啦?”
唐姬的心思被发现,脸颊泛起红晕,像一个红苹果,十分可人。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
刘辩学着祖逖的样子,闻鸡起舞,开始了一天的晨练。
唐姬则默默地坐在一边,看着演武场上的刘辩,手中拿着丝巾,准备在他休息的时候给他擦汗。现在的刘辩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大一样,让她更喜欢,更依赖。
府中的两个家仆闻着鸡鸣各自准备扫地做饭,却发现自家主人起得比自己还早,大吃了一惊。
……
一夜之间,刘辩逃出洛阳,在弘农举兵反叛的消息扩散至各地。
当消息传到弘农城时,城内百姓人心惶惶,皆以为要大难临头了。
战火将再次蔓延到弘农城。
伍孚收到消息后,气得七窍生烟,说道:“王上一直被董卓困在永安宫,又如何行刺当今陛下。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董卓找的理由罢了。”
他出了家门,径直奔王府而去,他要第一时间将消息禀报刘辩。
当他到时,刘辩正在向张辽讨教使槊之法。刘辩见他满头大汗的模样,赶紧扶他坐下,伍孚不敢坐,刘辩便一同坐下。
伍孚将城中传言与两人道来,三人相顾无言,对董卓此举颇为无奈,奈何人家大权在握,说白即白,说黑即黑。
刘辩好不容易逃得一死,避免了葬入太监墓的命运,却又突然成了叛王。
人生果然处处是惊喜。
不多会儿,梁宇和苏定两将也为了城中流言而来,同时还带来了麾下将士的情况。
各部将士军心稳定,可以一战。
军心之后,便是民心,若民心稳定,众将即可安心御敌。
刘辩沉吟片刻,对苏定说道:“苏将军,如今弘农城中,可有什么影响力较大的士族?”
苏定有些为难地回道:“王上,弘农城原本有杨氏一支。然董越到来后,他们举家迁回华阴去了。其他大户也相继离开。”
天空中飘来一朵乌云,将太阳笼罩其中。刘辩瞧着阴暗的天空,叹道:“事情似乎进入了死胡同。”
这时,一名卫士走进来汇报:“王上,一名唤作荀公达的儒生在门外求见。”
荀攸,荀公达。
刘辩昨日盘点汉末知名谋臣时,心中有想到曹老板麾下妙计百出的谋士。
或许伍孚、梁宇等人不知道荀攸的厉害,但他作为穿越者,对这位可是敬仰得很。
刘辩赶紧起身,亲自出门迎接。众臣不明所以,跟在他的身后。
王府门外,一位脸型周正,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儒生站在门前。他周身散发一股浩然正气,端是一位清正不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