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本书可是看完了?”杜子春瞄到桌子上的书,问道。
“看完了。”
杜子春点点头,将三本书又收了回来,“以后还需时时温故,莫要怪为师啰嗦,为师还是那句话,不得仗之为非作歹,法术能不用就不要使用。”
王乾学习的过程中,也试了一些法术,不解道:“弟子之前也曾试了一些法术,并无师傅所说那般恐怖。”
“法术需要消耗真气,为师的功法乃是清修之道,对于真气补益无甚法门,只得通过修炼恢复,你只是小试,自然没有什么感觉,若是你以为如此这般就可以任意施为,到时候损不如补,时日久了,轻则修为倒退,重则打回原形。”杜子春解释道。
王乾暗暗记在心中,不再多问。
“我们在这临江城停得也够久了,是时候离开了。”杜子春过了一会儿说道。
王乾这才惊觉,他们在这里已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来的时候是前年初春,如今已是秋末。他应了一声,回屋写了一封信,告知王坤自己的动向,然后托杜子春找人寄回了清水县,这才开始收拾东西。
第二天一早,一切收拾妥当,王乾看着生活了许久的地方,心中有些惆怅。
院子里的歪脖子树最终还是死了,只剩下残躯立在那里,屋子一些腐朽的地方,还是他出去找的工匠修缮的,井口边的拉索是用歪脖子树上的树枝搭建的。
杜子春站在门口,看着驻足回望的王乾,说道:“走了。”
王乾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心绪,转身走出了院子,将门锁锁上,跟着杜子春离开了。
这一次,杜子春没有选择步行,在城内找了一家车马行,向着下一个城池,水东城行去。
同行的除了师徒二人,还有五个人,三男两女,分别是两对夫妻和一个书生。两对夫妻一对是回家省亲,一对是省亲结束返程,书生则是在四处游历。
路上,两对夫妻各自说着悄悄话,书生抱着一本书津津有味地看着,王乾自是倚在车厢上,闭目温故着所学,一时间倒是安静极了。
此去水东城,大约一天的车程,到得下午时分,许是觉得车厢内的气氛太过沉闷,亦或者看书看累了,书生将书收起和其他人说起了话。
“小生顾子俊,此去水东城游学,不知几位是去往什么地方?”书生显然没话找话。
两对夫妻中的一个女子,闻言掩嘴轻笑。
顾子俊有些呆,没反应过来,好奇地问道:“不知姑娘在笑什么?在下说错什么了么?”
“既然同车,自是去水东城。”那女子的丈夫闷声回道。
顾子俊恍然,尴尬一笑,将目光转向王乾二人方向,“我听闻水东城的三清观甚是灵验,两位道长可是去那?”
王乾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杜子春捋了捋胡须,“不是,只是路过。”
书生点了点头,也不知再说什么,干脆不再说话,学着王乾的样子,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