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题记:写文就像谱曲,演奏的时候只要有一个人听到了心坎里,那么它就是值得的,三花就有继续写的动力。
这篇前奏很长,文笔……一般吧,关于情节把控的能力三花表示正在努力提高。
下面是正文:
这顿饭吃的很快,准确来说是除了白狐溪以外的三位吃得很快,饮中仙楼的口味偏清淡,对于久居蜀南的白狐溪来说,味道有些寡淡无味,没有刺激到味蕾。
不过,白狐溪只要余光瞥见仙子般的绮红姊姊,就算给他一碗白开水应该也能品出琼浆玉液的味道来。
酒楼中客人很多,单是一楼就坐满了十二桌人,楼上也已经客满,那有人没有座位怎么办?莫急,店家在一楼客堂一面空墙下摆了好些个长凳,专门给那些等待的食客稍坐。
白狐溪早已放下碗筷,无意间向客堂望去,顿时便被两道身影吸引住,那是两位东西而坐的琴师,东向的琴师黑面燕须,脸上颇有风霜,膝上乖巧地坐着一个七岁的女童,粉雕玉琢煞是可爱,西向的那位琴师一身贵气,玉面含笑。
燕须琴师微笑道:“没想到能在这里与商兄碰面。”另一位琴师亦笑着回应道:“区区商徵羽也不过是一届凡夫,傲寒兄才是人间洒落仙。”“梅某只是一介布衣,商兄贵为大鲤宫廷乐师,过于自谦了。”
白狐溪听二人说话没头没脑,顿感无趣,笑眯眯地望着那粉雕玉琢的女童,那女童扑闪着大眼睛也好奇地望着他,突然从琴师膝上跳了下来,噔噔噔朝二楼跑了过来,没过一会儿到了四人桌前,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向四人各看了一遍,脆生生地说道:
“爷爷气质真好!”
“红衣大姊姊,你好漂亮吖!”
“这位哥哥,长得像坏人。”
唯独到了脏兮兮的白狐溪这边,女童没有点评,只是拉着他的手就要往楼下走,另外三人还沉浸在童言无忌的点评里面,白狐溪拄着拐便跟着女童下楼了。
燕须琴师见女童从二楼带来一位小叫花般的少年,摸了摸女童的头,微笑着问道:“琼菱呀,咋带了一位小哥哥过来呀?”
小琼菱眉开眼笑道:“爹爹琴弹得好,可是琼菱将来是要嫁人的,那爹爹就没有传人啦,喏……爹爹你看这个脏兮兮的小哥哥怎么样?他可以做你的徒弟麽?”
白狐溪大感尴尬,还以为是小女孩要与他玩耍,原来是帮着爹爹找徒弟来了,心中不由感慨,这年头收徒的标准真是变了。
燕须琴师尚没有答话,二楼上有人坐不住了,王陵柏从护栏上直接便跃了下来,朝着琴师朗声道:“操琴的,你敢与老夫抢徒弟?”须眉皆张,鹰眼环瞪,直吓得女童当即哇哇大哭。
白狐溪也顾不得许多,将小琼菱抱在怀里哄着,看向老者的目光中大有怨怪,王陵柏念在故人份上,哼了一声,将气都撒在燕须琴师身上,拨掌向琴师攻去,那琴师似乎不会武功,结结实实挨了一掌被打倒在地,好半天才缓缓爬起来。女童一见爹爹被打,哭得更加大声。
王陵柏只觉耳根烦躁,心中犹未消气,想要择断琴师带着的长布包裹的瑶琴,突然整座饮中仙楼内响起一阵琴声,酒楼中食客无不寻声望去,只见客堂西向那位满身贵气的玉面琴师正在抚琴而弹。
“一曲山海令,奏与子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