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谷涵向着一处旧楼阁走去,这楼阁的顶层似是遭受了一场烈火,因此在最上面的几层,似乎只剩下了烧黑的框架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楼顶,楼墙上斑驳的焦痕之下似乎依然隐约能够看出这楼阁当年的绘纹。
“暴君!”
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怒喝。
季谷涵被这饱含复杂情绪的声音一惊,而后转过了头去——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个身披蓝白色外袍腰别木剑的中年男子于不远处抱臂而立,这人蓄有一副整洁的络腮胡,双眼漆黑而明亮,似一汪无波之水,静默的望着这边的方向。
季谷涵又转回身看了看身后的楼阁。
“你在这里做什么?”那中年男子问道。
季谷涵心知此人约是居住于此的前辈,因此态度恭谨道,“晚辈名季谷涵,前来开魂匣取心武。”
那中年男子沉声而问,“你叫季谷涵?”
“是的。”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晚辈不知。”
“这是万人斩的阴阳楼!”
季谷涵并不明白这位前辈的怒意来于何处,但听闻许世连所说,能居于此地的大师们,脾气都很古怪,因此便并不说话。
“你刚刚说是要取心武?”
“是的。”
“你跟我来。”
季谷涵心中未做疑,抬腿便跟上了去,谁知那中年男子竟蓦的转过身来抽出木剑来一刀砍在了他的身上,而后就着那伤口将手探进了季谷涵的胸口。
被劈出的伤口正烧灼般的疼着。季谷涵正欲痛呼出声,却随后感到灵体受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撕扯之痛,似乎有一股力量正在分解他的灵魂,而后一个材质不明的球体盒子从他的心口处被掏了出来。
灵魂里……能够感觉到缺失了很重要的部分。
季谷涵望着那满是金色符文的手所抓着的匣子,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想法——这种纹理的符号他见过——在许双跃的身上!
中年男子拿着那魂匣端详了片刻,而后叹气摇头道,“圆……可是意味着包容啊……包容?呵!”说完将匣子丢在了地上,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季谷涵双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时却见自己正在与许世连刚刚分别过的地方,而且他的灵体居然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就好像被剑劈伤只是一个幻觉而已。
他摸了摸胸口,却发现伤口也似乎并不存在,再仔细感应之下却能感到心口处似乎有一个球状的匣子,似乎能随意念将它调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