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喵,杀死一目标,获取五百残暴值,等级提升为男爵,速度提升零点五,身体强度提升一点五倍,累积提升身体强度四倍,累积速度提升二点五。解锁新技能,可以修炼本土功法。哇哦,主人好棒,爱你的专属仆人,喵喵小姐。加油加油!”
“cao”耿直忍不住爆粗口,怪不得以前学不会,原来自己不是笨蛋!
耿直惊魂未定,脸色苍白,脑袋嗡嗡作响,一身冷汗浸透衣衫,虽然惊险,可是收获还是不错的。
叶勺儿依然举着棍子,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她的周围很安静,没了声音,但是她无法确定那两个歹徒没死,还担心着耿直受没受伤,一开始自己还误会他是流氓,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叶姑娘,请你去点蜡,我们应该安全了。”
叶勺儿听到耿直叫她,她才醒过神来,绷紧的神经放松了,努力平复心情,提提裙子,白皙的一双手放在前边,慢慢摸索着在血腥的房间里前行,靠着感觉走到桌子旁边的灯台。
当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亮起,叶勺儿转身望去,那柔媚的双眸瞳孔急剧放大,她捂着嘴,然后放开,想要大叫喊人。
“别喊,相信我。”耿直从王西西的腿上起身,定睛看着叶勺儿,从容淡定,完全没有刚才的紧张,恐惧。
猩红的鲜血淋漓尽致地流淌在青砖上,像极了行为艺术地街头造型。从大腿处,小腿,胳膊手腕,脖子,胸口,嘴里……流出的热气腾腾的血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冷却,从液体转变为固态,腥臭味越来越浓烈,那两张面目狰狞的面孔映入眼帘,从耿直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怜悯和后悔。
叶勺儿不敢看地面,从她刚才踩过的地方,留下几双脚印,她的鹅黄色奚花鞋底已经沾满了血,六神无主的她看着耿直。
耿直迎上她的目光:“你不必自责,他们是坏人,很坏很坏的那种,本来今晚他们又要去做坏事,何况,他们都是我杀的,与你无关!”
叶勺儿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有些不舒服,他当自己是什么?哪有他说的那么不堪,我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吗?
叶勺儿幽怨地看着耿直,鼓足勇气说道:“我,我也动手了,我是帮凶,官府要追究,也得抓我。”
然而耿直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而是自顾自说道:“我不让你叫人,是因为他们还有同伙,就是那个红毛鬼老头,住在地字一号房的那个,他们今晚有大行动,你一喊,就打草惊蛇了。这些人就是杀死于二母子的凶手,他们死有余辜,今晚苏县令已经埋伏好了,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两个人早晚都是死。”
听他这么说,叶勺儿才看到地上的两人都有些印象,是自己店里的住客,可是他们有什么行动,耿直怎么知道这些?
叶勺儿脑子里一团浆糊,疑虑重重,这时耿直又道:“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很多问题想不通,这些以后再说,我们还是先把这尸体处理了,不然你怎么睡觉?”
叶勺儿小脸一红,暗道他怎么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不禁悄悄又打量他,剑眉星目,高鼻梁,脸似刀削,胡渣干净,没梳发,后边扎了头绳,一身黑色劲装,显得活力四射,全身上下又透着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叶勺儿忽然想起来一个女孩子家该有的矜持,不该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就恋恋不舍地移开了目光。
叶勺儿轻声说道:“这还怎么处理,总也不能拖着尸体走来走去吧!”
耿直挠挠头,讷讷回了一个字:“哦!”然后他捏着下巴思索着,又道:“回我房间休息吧,反正明天官差会来调查,这是案发现场,需要好好保护。”
叶勺儿胸口一热,羞羞低下头去,忸怩说道:“人家怎么能到你房间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小妹也在。”
叶勺儿闻言抬头看着他,然后又一想两人是夫妻,住在一起自然不过,自己生的什么气,不对,两人是未婚夫妻,没过门他就把鱼姑娘花言巧语哄上了床,哼,也是个没正经的臭男人!
不过她还是跟着耿直在夜色掩映下出了房间,拐过鹅卵石铺的小道,穿过花丛,假山,长长的走廊,残月弯弯,清冷的月光,此时此刻已经过了子时三刻。
两人慢慢上了楼,忐忑的进了房间,耿直也是在赌,他只知道今晚行动,不知道具体时间,万一和他们撞个正着,再者他们发现少了人,会不会警觉,终止行动,之前的计划都会泡汤。
结果当耿直打开门,却发现床上空空荡荡的,他赶紧跑过去,拿手摸着床单,是凉的,看来人离开很长时间了,她深更半夜会去哪儿?他又想到隔壁红头发老头那怪异的眼神,不会是他看出鱼小妹来历不凡将她掳走了吧!他心里咯噔一下,一下慌了神。
他马上跑出去,像一阵飓风从叶勺儿身边跑过,一脚踹开地字一号房的门,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耿直疾步走到叶勺儿身边,急急说道:“叶姑娘,小妹不见了,我得去找她,你就留在这里等着。”
说完,他焦急地飞奔下楼,匆匆朝县衙的方向跑去,一道黑影在大街上闪过,带起他一头飘逸的头发。
县衙外,隔街的民居瓦房顶,一个身着月白色上衣,头上扎俩个小辫子,眼睛忽闪忽闪的在黑夜中能发光,她匍匐在房顶,小脸很紧张地望着街道另外一边。
她睡着了,醒来想要喝水,却发现耿直不在床上,于是她穿上衣服准备去找他,正好发现这一伙人鬼鬼祟祟在如意居房顶飞奔,自己就跟,过来看看,就看到他们要去县衙,鱼小妹聪明伶俐,自然想到他们就是那一群贼人,又想起他白天让自己去找葛玄要迷骨香的解药,送给张虎,一下就想明白了,顿时小嘴一撅,委屈地生起闷气,这么重要的事他竟然瞒着自己,哼,该打,好玩的东西当然应该大家一起分享。
“耿直哥哥去哪儿了?”
这时,隔了不远的几间房子屋顶出现十几个黑衣人,手持钢刀,杀气腾腾,一队人井然有序,挨个飞身掠到县衙东跨院的墙头,纵身跳下,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