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月’是一味奇特的药材,它本身能够导气,所化的元气不会直接进入五脏,而是被经脉吸引,在足太阴脾经中穿行一小段,之后再进入五脏。”
“此类药材一般不会用于普通的药方。人体经脉十分复杂,所经腧穴各有神妙,元气从经脉中穿行,必然会沾染腧穴的力量,会发生什么变化,医理上无法推测。”
“目前的医理对经脉、腧穴涉及较少,针灸虽然涉及腧穴,可银针和元气终归是不同的。元气本身玄妙,它穿行于足太阴脾经的一小段,是哪一小段,经过哪些腧穴,服用‘回月’的武者也不清楚。”
第二张药方没有类似“回月”的药材,不过药材配比有些古怪。
联想之前的几张药方,雨秋兰推测道:“应该也是武者用的药方。”
“滋补的药方,要么是五行均衡,心肝脾肺肾均衡的滋补元气,功效强身健体;要么根据特定的病症有所侧重,针对一种、两种进行滋补,功效治病救人。”
“这张药方包含五行,比例却很奇怪,说是强身健体,它不够均衡,说是治病救人……以精准的比例补充五行元气,除了昨天苏神医的手段,我从未见过第二个人。”
“恕秋兰大胆,即便是苏神医,离开诊脉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精准,这样的药方是不存在的。”
“武者修炼武技,不同武技对五行元气的需求有多有少,五行皆备、比例特殊,是很有可能的。”
一口气说出,雨秋兰又一次忐忑,自己是不是胆子太大,直接分析药理就是了,胡乱推测什么,还敢质疑苏神医。
她不知道苏服白心里乐开花,说得好,说得越多越好。
导气的“回月”,五行元气的特殊比例,都是接下来他研究武道、研究铁布衫的重点。
苏服白以微笑回应她的忐忑,伸手指指最后一张药方,“继续。”
雨秋兰舒了口气,吐吐舌头,还好苏神医胸怀广阔,没有跟自己计较。
“这张药方中规中矩,五行均衡,除此之外加了‘杂味’和‘七心岚’,都是内服的伤药,以元气治疗外伤。”
“苏神医的五张药方应该是一体的,都是一位修炼粗浅武技的武者所用。”
将茶几上的药方收起,五张药方整整齐齐的放在苏服白手边。
前后思索、梳理一遍,她精致的瓜子脸上洋溢自信。
云天护憋到快内伤,感叹赵兴城你也有今天,修炼粗浅武技的家伙,哪怕虎骨剑五重,你练的也是粗浅武技。
赵兴城则在琢磨苏服白是不是故意的,偏要拿自己给的五张药方考校,嫌一千两太少?
不,苏神医不是这种人,他心怀天下,哪有空为这点小事费神。
“治穷基金”是为天下穷且病的人所建,是苏神医心怀天下的一部分,为此借机敲打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他心中郁闷,自己好歹真金白银拿出了一千两,云天护的两万两只在嘴上,敲打也不该轮到自己。
苏服白手按着五张药方,嘴角微微扬起,收获不错。
心中制定了初步的计划,只要安抚住五脏,尤其是带头闹事嚷嚷要“辞官归隐”的心脏,接下来便能按部就班探寻武道。
他有种感觉,导气的“回月”以及五行元气的比例都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按五张药方制出汤药,我看看你处理药材的手法,屋里有药材。”
雨秋兰将宽大的衣袖束起,将药材一样一样取出,称重,煎药,同时小心的看苏服白,生怕自己哪个步骤令他不满意。
五碗汤药端到苏服白旁边的茶几上,雨秋兰擦擦额头的细汗,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白嫩的小手用力绞在一起,忐忑、期待。
云天护和赵兴城也都看着他,等待他开口点评。
苏服白有点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