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似乎变得有些不那么抵得住寒冷。
难道是那管药剂?
黑子呼了口气,他不敢弄出太大声音,黑狗的警觉性很高。
他不想知道那管药剂是什么,但黑子明显感觉,自己又有饥饿的感觉。
这是不正常的情况,他以前吃的不多,能够活到现在,还没长歪,黑子觉得自己还是挺顽强的。但这些,似乎都在那管试剂之后变了,就算他没被老康头刚出来,单这种过段时间就饿,吃多得多也不顶用的情况,黑子自己就不容许他继续留在基地里。
能找到的食物,基本上都是固定在了一个大概的数量,黑子不会容许自己成为其他人的累赘。
黑子轻轻活动了下手脚,避免僵硬到无法行动的情况。“我怕是不能坚持到天亮,一定要在下一次换人时离开这第九战区……”
只是机会难得,他刚刚要是真的出手,可能性还是很高,只可惜后面错过了,加上对金老大的怀疑,更是难以捉摸老康头究竟想表达什么。
站岗里,关了防爆玻璃门,金老大还是念叨着:“你这惫懒的肥猪,把你这一身肥肉割了卖,就不会招风了!竟然刚对着老子喷,你是活腻了吧?”
他掐了把彭七的肉,令对方脸色更白了些,金老大却不依不饶:“冷死个球,头都有些沉,我不会是被你传染了吧?”
彭七忍着,却压不下腹部的痛:“金老大,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
金老大横了眼:“让你当老子的暖手袋啊那是看得起你,别想着其他的,要军勋点我回去给你十点就是,现在你就老老实实的当好个暖手袋!”
彭七眼眶微红,垂下头,牙都咬碎了。
贺四望了眼窗外的雪。“金老大,听说你叔已经快到B级了,是真的吗?”
金老大被转移了注意力,得意道:“这九区的佣兵你们也知道,有S、A、B、C、D五级,像我们就只有D级,但却还算不上真正的九区佣兵。佣兵制度可是很严苛的,我叔双C级也卡了几年,过些日子到B级也是很正常的。”
金老大难得说了句比较不夸的话,但话语里,却满满都是骄傲,也不知道他叔的成就怎么就能令他这么自豪。
黑子无声打了个呵欠,感觉自己吃进了一团雪球。
今天的雪夜,似乎格外的冷。
那贺四比了个大拇指,夸着金老大,两人说些了关于之前停顿的女人问题,讨论起那个女人波大、臀肥,手感好不好。
黑子都有些不抱期望时,忽然,从站岗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
那贺四推着彭七喊:“发生什么事情,金老大他……”
彭七抬起头,狰狞的笑着:“贺四哥,你这次一定要帮我。要是等金老大的叔叔成为B级佣兵,我就再也没办法翻身了!”
贺四叹了口气:“你当年救过我,只是金老大的死亡可是不是个小事,你有办法掩盖一段时间,做出他意外死亡的假象吗?”
彭七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贺四扒拉了下头发,异常烦躁的站起来又坐下。他点了根烟,深吸了几口,然后审视着已经人事不醒的金老大。
彭七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眼前一亮:“贺四哥,刚刚金老大让我看石碑的时候,我在那里好像发现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黑狗还是灰狼,要是将他补上金老大……”
贺四踟蹰了下,最后一咬牙:“成,就当是还你当年救我命的恩情,这次的事情就我们三个知道,不要再让其他人知道。”
他们决定的很快,令黑子不禁心中困惑,这两个想怎么将他补上金老大的缺?
贺四与彭七将金老大脱光,丢进公厕后面的粪池中,整理了下后才在靠近石碑的十几步外站定。
贺四道:“出来吧,想要过这座桥的话,你就得听我们的!”
黑子从石碑后面出来,他警惕的看着这两个之前还跟那金老大待在一起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
也许,这就是老康头说的:既要相信,也要不相信。
贺四将金老大的衣物抛过去:“我叫贺四,这是彭七,你叫什么不重要,从现在起,你就是金老大。”
黑子没有接住,任由它们掉落在雪地上面,雪还在一直下,虽然不大,但却更冷了。
彭七有些焦躁:“你,你想过桥,就一定要我们,我们帮你的。你,你赶紧的穿了衣服,我们还有很多要跟你说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头张望着桥对岸。
贺四望了几眼黑子,了然的说:“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不用担心,你要是被查出来,我们也会被牵连的。”
他推了把彭七,朝着站岗走:“我们给你时间,希望你能快点,再过多一个小时,就到换岗的时间了。”
说完,丢下了黑子一个在石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