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强哥退出金风楼后,就回到家族做起了家族产业蛇头偷渡。
也是那个时候,耀哥很少出手,皆由东哥出面摆平一切武力纠纷。
而此时,当着众人,耀哥一时大意,没有带着小弟,被一群陌生的北方口音之人围攻。
仿佛是原景重现,耀哥依旧没有还手,东哥和阿坤被其他群殴,都没有敢还手。
少年燕南天平时依仗着自己在武术培训部的锻炼,身手矫健,被阿坤看中充作马仔。但此时的他,已经被挥舞的长刀吓坏,刀上挂血,鲜血四溅,让他第一次感觉到腿肚子发软,根本无力跑掉。
胖子拎着刀,看着身边的小弟在飞踹耀哥,慢条斯理的说道:“本来是找阿坤说点事,没想到耀哥也在。既然耀哥在,就顺便打个招呼,毕竟都是华人嘛。我是北方人,刚来洛杉矶,肯定没有耀哥混得好。我的父辈是大圈帮的人,只混温哥华那片。你也知道,温哥华就那么点人,市场太小,我只好来洛杉矶闯荡,算是新人,你不认识我没有关系,以后想找我报仇,可以打听大奎,就是我。”
耀哥满脸是血,全身都是伤口,往外溢血,双臂收拢在怀里,如果说唯一没有伤口的地方,那就是耀哥的双手。
见大奎的小弟们不再围殴自己,耀哥坐起来,想站却站不起来,喘着粗气,抬头看了大奎一眼,平静的说道:“好说。”
大奎不在意耀哥,口舌之争没有意义,他还要找正主办正事,便来到阿坤身前。
阿坤被来人扎了数刀,但来人并不是想要阿坤的命,而是想警告他们,往阿坤的大腿上扎刀,不会死人,但会落下残疾。
“敢抓我的人?是不是胆肥了?你不做白分,你不沾毒,也不能挡着兄弟们的路。下次再敢碰我的兄弟们,直接剁了你的手!”大奎警告道,手里的长刀又扎了阿坤的大腿一下。
阿坤疼得眼泪直流,嗷嗷直叫。
燕南天已经瘫坐在操场篮球架子下面,惊恐之余看到耀哥正向他示意。
他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山地越野车,耀哥示意他扔过车上的车钥匙。
他哆哆嗦嗦的拔下车钥匙,小心翼翼的爬了过来,递给了耀哥。
就在这时,耀哥像是从未挨了这么多刀一样,身形如猎豹一样,几个跨步之间就跳到了胖子大奎的背上,一路上全是血水洒落。
燕南天却是担心,耀哥肯定会被大奎摔落在地,然后被小弟们砍死。
他马上听到了一声惨叫,叫声里充满了绝望。
令他惊讶的是,居然不是耀哥发出来的嚎叫,而是胖子大奎。
胖子大奎背对着燕南天,燕南天没有正面看清楚,在阿坤后来的描述中,燕南天才知道耀哥用车钥匙插进了胖子大奎的眼睛里。
然后,燕南天就看到耀哥使劲拔出了车钥匙,胖子大奎跌坐地上,背后压着耀哥。
所有的小弟们都围了上来,看着一脸惨状的大奎,听着他凄惨的叫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耀哥的胳膊长,被胖子大奎压在地上,依然用全是血的手扣在胖子大奎的另一只眼睛上,喊道:“来!再靠近,就弄瞎这只眼睛。”
小弟们面面相觑。
正在僵持阶段,一阵阵的滑板声传来,一位少年踩着滑板大喊道:“快跑,条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