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跑了几公里路,江澜现在腿肚子直发软,不出一会儿就被媒体追上。
没有请示,扛起机器就对江澜一通拍,边跑边采访:“同学,请问你在跑什么?是好朋友被困吗?”
闭上你的乌鸦嘴。
“老子要去厕所拉屎!”江澜有些不耐烦。
媒体记者最不怕就是凶神恶煞类,见江澜说话,立马来了兴趣,连忙追问:“学校平时是否有进行逃生演戏?现在警报还未解除,单独去厕所会不会觉得危险?”
江澜:......
拍就让他们继续拍,能如此迫切挖大新闻,且问题刁钻奇怪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媒体。
极有可能是营销媒体里那一小撮人,擅长故弄玄虚,颠倒是非,只要可以吸引流量,五百转发都没在怕的。
突然,左右扛着设备的黑衣人转移了目标,对着宿舍楼废墟就是一通猛拍。
老宿舍楼有些岁月了,虽说只有七层,但几十载风雨里,庇护了数万附中学子,如今寿终正寝,也算功德无量。
江澜的宿舍在六楼,顺着上层石砾找,或许还有一丝机会,要是现在拥有超级视觉感官就好了。
那可是蒲老迪的救命药丸,只怪自己不好好保管。
上前一通乱扒,根本犹如大海捞针。
“拍他,拍他,给特写,表情还有手,大特写。”
翻来覆去,别说药丸,就连606的地砖都没看到,且踩踏上废墟堆总有塌陷发生,江澜不轻,好几次都差点踩空掉进黑窟窿里。
无助,难过,自责,失望百感交集涌上心头,坐在废墟堆上,江澜呆呆看着前方。
屁股有点硌,下意识摸伸手拿起来,是个钱包,打开里面还有几百块钱巨款,证件相片一应俱全,是隔壁班瘦杨的,等下拿去还他就好。
“江澜,你坐那么高干什么!快下来!”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就是声音有些沙哑。
风雨舟神情激动,正在废墟边举着扩音器对着江澜大喊大叫,周围还聚集了许多记者和校领导。
“没呢,我,我找鞋呢。”
“你找你...找什么孩啊,快下来。”因为有媒体在场,风雨舟压抑着胸中怒火,自以为是温柔地劝告,在旁人耳里却显得极其怪异。
“风主任,让我试试。”鲁秀泠显得很镇静,面带微笑。
接过扩音器,鲁秀泠没有马上说话,而是等了几秒再讲。
“江澜,是鲁老师,老师知道你在找什么......”
糟了,天大的误会。
我看起来很忧伤吗?
算了,还是过去吧,一来是在媒体面前保持附中的优良作风,二来也好让自己保持竞争优势,要是有了痴情这个标签,那可就注定没有爱情了。
至于药丸,只要没有融化,等视觉感官开启后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想自己也累了,江澜便在众人心惊胆战的注目礼下走出来。
“鲁老师,这娃儿究竟在找什么?”风雨舟疑惑不解,没想到世上还有让江澜言听计从的法宝。
“这个,哈哈,暂时不能透露给您,这是我与他之间的小秘密。”
世界上所有的保安好像都跑得很慢,等江澜出来,他们才气喘吁吁地赶来。
“不许拍,不许拍,你们哪个机构的?有许可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