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林平之及一众几十名华山弟子来到了回雁楼之上,将整个回雁楼挤得是满满当当,二楼之上的看客齐齐将目光转投过来。
靠近窗户的那一桌,两个男子并一个美貌的小尼姑坐在一块,显得十分的突兀。
而靠近那一桌的地上,躺着两个身着道袍的男子,年轻的那个已然断气,看样子是救不得了,年老的那个胸口中了一刀,在地上艰难的起身,见着了进来的林平之一众人,显然也是一怔,呆在原地,因不知是敌是友,进退不得。
靠窗的那一桌,坐的便是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淫贼万里独行田伯光还恒山派的仪琳师妹了。
见到林平之一众人上来,令狐冲面有喜色,他知道他的这位师弟武功高超,这淫贼田伯光绝不是对手,但为了小心着淫贼逃跑或者拿小尼姑做人质,令狐冲也只是眼神对着林平之示意。
林平之在楼上扫视一眼,心中定计,见到令狐冲身上有伤,但还不算致命,这个看模样是泰山派的老道士胸口中刀,若不及时医治,看样子性命都要丢了。
而这老道士看林平之一群人将整个楼梯都给堵了,因不知敌友,而进退不得。
林平之这便上前拱手拜道:
“这位前辈有礼了,在下华山派岳掌门门下二弟子林平之及一众华山派弟子见过前辈,不知这位前辈所属哪门哪派?如何称呼?”
之后又见这老道士捂着胸口,指缝中流出鲜血,面色青白,知道他伤势不轻,但这老道士对着他们戒心不小,怎么可能让他们上前帮他医治,所以开口道:
“这位前辈,看您伤势不轻,我华山派乃是名门正派,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绝不会见死不救的!让我们为您看看如何?”
只不过那老道士听了这话,嘿嘿冷笑着拒绝道:
“华山派弟子!嘿嘿!用不着你们假好心,一个掌门大弟子和这淫贼田伯光一块喝酒,想必不是什么好人,既然连大弟子都如此,你这二弟子看样子也不算是什么好人!”
林平之听了这话,面无表情,也无反应,倒是他身后的华山弟子看不眼了,口中骂道:
“你这牛鼻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家少镖头诚心诚意想要帮你,你却不领情,活该你武艺不行被人砍了一刀!”
这老道士听了这话,气愤难耐,‘扑哧’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溅得面前的地板上一抹的嫣红。
“住口!陈师弟!”
林平之见得这老道士伤势已经不轻了,再被他们一气怕是连命都要没了,这老道士也不是什么坏人,要是再被他们气死在这里,日后和五岳剑派的同道们可交待不过去,既然老道士防着他们,不愿让他们医治,那就只好放这老道士出去了。
林平之当即让开身子,对着身后的弟子们说道:
“传令下去,让出一条路来,给这位前辈出去!”
林平之这话一落,他身后的弟子就轰然应是,之后挤出一条路来。
那老道士见此情况,面色稍缓,对着林平之郑重道:
“泰山派!天松!”
见林平之点头示意,便捂着胸口的伤痕,跌跌撞撞地从回雁楼出去了。
“少镖头!这地上的小道士怎么说?”
林平之身后的一个华山弟子,见到地上身躯渐渐冰凉的小道士尸体,对着林平之问道。
林平之上前一步,蹲下身子,查看这年轻道士的伤口,见到胸口这道刀伤颇深,显然已经是伤到心脉了,呼吸已停,也无心跳,以这个年代的医学水平来讲,这人已经是救不得了。
他摇摇头,对着身后的师弟们说道:
“来两个人,给这位师兄收拾收拾,看样子这位师兄也是泰山派的高徒,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绝不能让这位师兄死后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嘿嘿!这人死都死了!你还要拿他做名声,你这小子,当真是虚伪的紧啊,不愧是君子剑岳不群的高徒!”
一旁喝酒的田伯光见到林平之这般的惺惺作态,看不过眼,口中讥讽道。
林平之听了这话,也不接口,完全无视了这句话,他伸手轻轻拔出了身后的长剑,对着田伯光道:
“这位泰山派的师兄是你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