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风吹拂，潮湿的空气和阵阵腥味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艾尔一只手抓着披下来的散发，望着无边无际的海洋。潮水打了上来，打湿艾尔的鞋子，浸没她的脚踝。

“好大！”

良久，艾尔终于把心中的感慨转化为了喉咙里的腔调。

“咳，所以这东西是炸不掉的……”张铭停在在她肩膀上说道。

“哎呀”艾尔小脸一红，蹲了下来，羞愧的抱着头。

昨天的那番话，绝对会成为黑历史！

捂了会儿脸，艾尔在张铭的建议下，脱下了鞋子，赤脚踩在细腻的沙子上。

“哇，好舒服！”艾尔将脚丫戳进沙子里，海水打了过来，冰冰凉凉，洗刷着这二十天来的疲惫。

艾尔在沙滩上玩了一会儿后，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张铭拍打着翅膀，落在她身边。

一人一鸟望着大海，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女孩小鸟，礁石海浪，周围是反射着阳光的金色沙滩，背后是长满了老树青藤的城市废墟。

“小黄雀，以前的这里，一定很热闹吧？”艾尔问道。

“嗯，非常热闹，人非常多。大家会带着板子或泳泳圈去滑水冲浪，也会在礁石里寻找海螺贝壳，还会在沙塘上摆起烧烤，有猪肉、有牛肉、有羊肉，还有玉米以及各种各样的蔬菜。”

“还有呢？”

“他们会在沙滩上堆沙子，堆成各种形状，还在海里玩水，有些地方还有租借潜水设备，带上后能潜入海底，还有……”

张铭一点点给艾尔讲述以前的世界，虽然他没在这个世界待过，但估计这里和地球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

说着说着，艾尔哭了起来，她哽咽着说道：“好不公平。”

“哈？”张铭满头问号。

艾尔带着哭腔继续说道：“为什么，我要生在这种时代……”

张铭沉默了，片刻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非要问为什么的话，那只能说，这就是命吧！

哭了一会儿，艾尔擦干眼泪，问道：“小黄雀，我在一些书上看过，上面说生命是有因果轮回的，如果这一世受苦受难，下一世就能过的幸福美满，这是真的吗？”

作为轮回者的张铭，他是知道答案的。

这一世受苦受难，不代表下一世就能幸福，这些话，只是凡夫俗子用来在悲境中寻找一丝慰藉罢了。

“当然是真的，物极必反。”张铭说道。

“嗯。”艾尔点点头，她坚信，小黄雀不会骗她！

……

为了弥补艾尔的遗憾，张铭陪她在海边玩了一整天，像什么冲浪，堆沙堡等，统统玩了一遍。

张铭还教艾尔在海里游泳，海水浮力比较大，加上艾尔十分好学，一天下来，成功学会了狗刨……

没办法，张铭也想教蛙泳、自由泳，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做这些动作，也就没办法给艾尔做示范演示。所以即便他说的天花乱坠，艾尔脑中也不会有青蛙划水的画面，最后也只能照着他现在的划水姿势，跟着学。

“也行，聊胜于无……”张铭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人一鸟收起了玩心，站在沙塘上，望着远处，整装打发。

片刻后，一只飞行异兽降了下来，艾尔从背包中拿出绳子，将自己系在飞行异兽的脚上，而后张铭操控它往钻井平台上飞。

路过一艘船时，张铭开启灵眼，眉头一皱。

那是一艘，军舰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