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经过无数次的失败试验后,他渐渐的失去了兴趣,曾几何时,居然差点遗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项不伦不类的技能,要不是当初情急之下想要旧虚谷子,怕是真的要遗忘了。
谁成想,今日再次抱着一番试试的态度求它,居然成功了。
真可谓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惊喜总在突兀间,也算是有心算无心了。
这一变化来的突然,惊喜过后,朱天鸣却是再次担忧起来,虽说能感受伤势了,但关键还得能治疗才行。
在脑海中感受着伤势的影像,开始催动意念进行治疗,同时朱天鸣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这是由渴望和希冀所至。
随着意念的催动,一股淡绿色的雾气渐渐的从朱天鸣身上升起,朝着伤口处涌去,几个呼吸间,伤口便被重重的覆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朱天鸣只觉一股浓浓的虚弱之感袭来,急促到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便一头倒在了地上,已然失去了意识。
待到他再次醒来之时,已是第二日正午,大雨早已停歇,阳光灿烂的照耀着,蓝天白云,山崖环绕,周身遍地奇花异草,红花绿树交相辉映,锦簇烂漫,脚下芳草柔软,鼻中所嗅尽是清幽花香,草地上几只野鹿悠然往来,当真是风光无限。
朱天鸣清神气爽,心中念头闪过,赶紧去探查自己的伤势,感观过处,只见原有的伤口处此时已然光滑平整,竟然完好如初了。
如此结果,着实让朱天鸣欢喜不已,没想到这不伦不类的能力居然反转了,如此一来,以后可算是有了一招保命的手段了。
只是回想起昨天治疗的时候,快要结束时,自己身体好像虚弱不已,这明显是由于治疗时产生的副作用,不过相比起以前那种死寂沉沉的状态而言,无异于天壤之别,实在没有不满足的道理。
人心不足蛇吞象,人应该知道满足才对!
想通此间关键,朱天鸣再次被兴奋所充斥,不过欣喜之间却是陡然间想起了姬雪莺,便急忙转身去瞧。
却见她卷缩成一团,依然未醒,朱天鸣顿感纳罕,直觉这姑娘也忒嗜睡,不由得出声叫唤了几声,姬雪莺“嗯”了一声,并未起身。
朱天鸣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索性走上前来,俯身去摇她身子,岂知手掌刚一接触,入手处居然滚烫无比。
朱天鸣一惊,再看其脸庞,双目微合,肤色通红,双眉紧蹙,伸手在其额头一摸,触手滚烫,始知这姑娘是发烧了,此时已然烧的半醒半昏迷。
想来昨日受了惊吓,再加上被大雨淋湿,没有及时更换衣服,这才有此一变。
朱天鸣赶紧将其拦腰抱起,不择路径,向前急奔,奔出两三里地,见一高峰阻路,放眼眺望,四周高山环绕,壁立千仞,根本就没有出去的路。
看来此处是绝地!
他着急的同时不免有些沮丧,原本想着赶紧找处城镇或人家,给姬雪莺看病,岂料竟是身处绝境。
站在原地怔忪半晌,猛然间脑海中闪过一道念头,却是想起了聂真对混元之体的一番描述。
朱天鸣清楚的记得,聂真当初讲道:混元之体内含金木水火土五行元素,可化阴可化阳,也可阴阳同化。拥有此种体质之人百病不侵,其血更可入药,实乃是万中无一的绝世体质。
此时看着姬雪莺双眉紧蹙,身子隐隐有些发抖,想来是异常难受的,心中不禁有些怜悯。
轻声道:“倘若我的血能救你一命,那也再好不过了,只是你这小毒舌以后可要对我温柔一些才行。”
将姬雪莺置于地上,伸出左手食指,愣愣的看着,也不知是怕疼,还是有所反悔,直看了好半晌,方才递到嘴边,狠狠的咬了一口。
岂料这一口咬得虽狠,却是根本就没见半点血迹,只是在皮肤上印了一排深深的齿印。
不由的龇牙咧嘴,正自纠结,眼角余光看到身子左侧长满了野酸枣树,心中一喜,跑过去扳下一根长刺,对着手指一扎。
鲜血登时冒了出来,赶紧将姬雪莺的嘴唇扒开,鲜血顺着指头滴进姬雪莺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