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鸣道:“可是现下我们并不知晓他们的落脚点,怕是……”
陆正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虽然不知其具体所在,但大致方位却是略知一二!”
朱天鸣道:“前辈此言何意?”
陆正浩淡然一笑:“他们白天都是骑马而来,风尘仆仆,目的是制办酒食,想必并未住在城里,又是从东南方而来,那四门之中,必是由东门进的城。如此一来,便可大致知晓他们的居所,应当是向东门之外延伸。”
朱天鸣一怔!
陆正浩继续道:“是与不是,且去走上一遭便知。”
说着便向东门方向而去,朱天鸣也顾不得质疑,随后跟上。
二人出得城后,陆正浩越走越快,迈开大步,顺着大路疾趋而前,朱天鸣提一口气,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直奔出三里地
陆正浩是后天初期的高手,又是一派长老,武功造诣自然匪浅。
眼见朱天鸣在这般快步急走之下,仍能跟上自己的脚步,紧随身后,更无丝毫心跳气喘之象,心下暗自惊异。
他一直好奇朱天鸣的师承来历,却又不好明着打听,心中难免牵肠挂肚,此时临感难收,竟有了考一考朱天鸣的想法。
足底加劲,身子如箭离弦,激射而出!
朱天鸣哪里知晓陆正浩的心思,见其突然加速,总以为他救人心切,担心徒弟的安危。
当下也不敢怠慢,只有尽力而为,不知不觉间,脚下竟踏上了‘斗宿神步’的步法。
原本只是加持在腿脚间的真气,似是有了运转的路径一般,顷刻间流转自如,绵绵不绝,脚下越奔越快。
只听的风声呼呼,道旁树木纷纷从身边掠过。
陆正浩存了试探朱天鸣的心思,故而,虽然在急速前行,感知却始终放在了朱天鸣身上。
初时见其迈着大步,双臂狂摆,躬身疾冲,直如逃命一般。
可是内息却丝毫不乱,吐气舒畅,一如平时,不由得钦佩其内力之强!
本以为这已经是朱天鸣的极限了,岂料对方呼吸之间,竟是一改先前的呆钝,反而变得身形潇洒,犹如闲庭漫步。
不由的诧异,步伐再加快几许,朱天鸣依然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始终和自己错着一步。
正自纳罕,忽听朱天鸣说道:“陆前辈,咱们这一阵奔行,得有七里地了吧?会不会有偏差?”
陆正浩顿时惊骇,立即停步,暗道:“我施展如此轻功,已是竭尽平生之力,别说开口说话,便是换错了一口气也是不成,这小子随口说话,脚下居然丝毫不乱,这是什么功夫?”
他这猛然间的停步,朱天鸣差点扑在其身上,慌乱中,乘势向左斜出半步,恰好踏了一个‘角’字步,方才站稳。
这一下,又让陆正浩惊叹不已:“朱少侠,你到底师承何人?”
朱天鸣道:“晚辈师尊早已不在人世,其名讳实在不便透露,万望前辈见谅!”
陆正浩见朱天鸣不愿透露师承,只好叹息一番:“他小小年纪,不仅内力浑厚,所施展的武功更是高明,一般的江湖门派,决计培养不出这样出色的弟子,看来其来头颇有些惊人啊!”
日暮西山,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又向前走了几里地。
正走之间,过了一带林子,豁然出现一座庙宇。
二人心中均是一喜,赶紧向庙中奔来,到了庙门,抬头瞧去,只见匾上大书“清风观”三字,字体苍劲而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