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慈柔不似先前那般悲伤,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继续说道:“我原本是随着副镖头胡有贵胡二叔前往江西走了一趟陆镖,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出镖,其实在出镖之前,爹爹是不同意我去的。
一来我没有经验,再者也是出于对我的安全考虑。
可是,当时我好胜心强,经爹爹那样一说,更是不服气了,一股倔劲上来,任爹爹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爹爹只好同意。”
言道此处,她似又想起了父亲的音容。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却闪现着泪花,声音也越来越柔和。
“不过爹爹终究还是对我不放心,就让胡二叔陪我同去,胡二叔是爹爹的结拜兄弟,从小便对我和弟弟疼爱有加,视如己出。
我虽然不愿意胡二叔相随,但也明白这是爹爹的底限。
倘若此时再出言顶撞,爹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就我的,转念一想,这样总比不让去强的多,便也欣然应允。”
朱天鸣心想:“难道天下女子都是这般任性么!”
不动声色,听李慈柔继续说下去:“这趟镖走了旬月有余,时间虽有些长,好在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直到昨天傍晚,我们才回转镖局。
一见到爹爹,我便向他炫耀着自己这一路上的表现,胡二叔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直夸我的好,爹爹听了高兴的直点头。
我心中的优越感更甚!
滔滔不绝的竟说了大半个时辰,直到爹爹有事要和胡二叔商谈,我才停了下来,去后院找妈妈去了。”
“唉……!”说道这时,李慈柔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也怪我孩子气太重,心中只顾着高兴,竟是没有瞧出爹爹笑容中的忧虑。
我和妈妈见了礼,又把外出带回来的特产分给弟弟一些,便径自回房间去休息了。
这半个月以来,虽说无甚风波,但还是把我累得够呛,不一会便已沉沉的睡去了。”
朱天鸣和陆正浩静静的听着,知道接下来便是事情的关键,心中好奇的同时,注意力更加集中。
果然!
便听李慈柔说道:“直到中夜,我突然被妈妈叫醒,迷迷糊糊中看到她衣衫不整,显然是比较慌乱匆忙。
我印象中从未见过妈妈这个样子!
一时间,我的睡意全消,问妈妈出了什么事?
可是妈妈只顾拉着我向外奔跑,却是不答我的话。
她越是这样,我便越是想知道缘由。
情急之下,我将她的手甩开,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但见她眼神慌乱,表情复杂,不住的摇头,在我不住的逼问下,竟然哭了起来。
我真是既着急又好气!
想妈妈平时也算个举止大方之人,不想今日却是如此小女人气!
正在此时,院中突然有火光闪现,接着便瞧见四五个大汉闯了进来,一个个手拿兵器,凶神恶煞。
妈妈见状,脸现惊恐,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
同时对我叫道:‘柔儿,快跑!快跑!’
当见到这些人时,我始觉妈妈先前的怪异举止,都是因此而起。
对妈妈的叫喊充耳不闻,索性将心一横,一步跨出。
指着闯进来的几人吼道:‘哪里来的蟊贼?竟敢私闯民宅。’
此话一出,固然把妈妈吓得够呛,那几个汉子却也凶性突起。
挥起手中钢刀,径直想我奔来。
我一时间有些发蒙,原想他们会对峙一番,岂料这些人一言不发,一上来便要动手。
幸得妈妈提醒,方才惊醒。
眼见一柄钢刀便要劈头斩来,此时要发招抵挡已然不及,何况我手中没有任何兵刃,实乃力所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