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向朱天鸣瞟了一眼,哼了一声,一溜烟儿向内阁而去,不再理会二人,却是瞧那女子去了。
朱天鸣苦笑不已,道:“令徒剑法实是高明不已!晚辈只是仗着内力比令徒强些,这才能侥幸自保,至于还招,却是非晚辈不想,而是无能为力,因为晚辈对武功招式实是一窍不通。”
陆正浩听朱天鸣说自己不会武功招式,自然是不大相信,觉得朱天鸣是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此事上赘言。
不过听朱天鸣夸赞徒弟剑法高明,面上虽不以为然,内心却是颇为受用的,别看他老是谩骂徒弟,实则却是疼爱不已。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朱天鸣却是感觉有些疲惫。
向陆正浩嘱咐道:“倘若那女子醒来,还请向晚辈通告一声!”
便起身告辞,兀自回房休息了。
待朱天鸣离开后,陆正浩担心那女子伤势复发,便决定出去抓几副药再调理一番。
吩咐徒弟留下照看,自己却是上街抓药了。
没想到李乾坐在床头,开始还观察这女子的动静,只是瞧着瞧着,一股睡意席卷而来,虽极力抗争,奈何之前和朱天鸣比斗之时劳累过度,此时早已疲累不堪,终于还是睡着了。
那女子看着李乾,觉得这少年,面容俊秀,目光灵动,给人一种狡黠之感,再加上此时撇嘴的模样,甚是可爱。
不由的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倘若不是那些恶人作孽,弟弟也该这般活泼可爱才对,一时间思念之情涌上心头,眼中渐渐弥漫上一层雾气。
李乾见那女子突然之间便似要哭,不知是何缘由?
急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这女子听了李乾的话,心中更觉凄苦,一时间竟抽咽起来。
李乾这一下可慌了,不知这姐姐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起来,难道是自己说错话了?想要出言安慰,却是不知如何开口,站在床边直急的抓耳挠腮。
那女子哭了有一会儿,才渐渐的收敛,见李乾苦着一张脸,显然是着急自己,心中颇觉自己有些失态,尽量克制自己的思念之情。
勉强一笑,说道:“让小兄弟见笑了,我瞧着你心中亲切的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一时竟情难自已!”
李乾一听,松了口气,说道:“吓坏我了,我还道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恼了姐姐。”
眼珠一转,又接着道:“姐姐既然如此说,何不认我做弟弟,我以后便也当姐姐为亲姐姐,岂不很好么?”
这女子闻言,不由的看向李乾。
她刚刚失去至亲,心中难免凄苦悲凉,正是需要情感慰藉之时,对于李乾的提议,竟也颇有些意动。
正欲答应,却是微微一怔,再次仔细瞧了瞧李乾。
这才言道:“妹妹,当真想要认我做姐姐?”
李乾点了点头,道:“那当……啊?姐姐你叫我什么?”
那女子笑道:“妹妹啊,难道不是么?”
“什么妹妹呀?”李乾明显有些慌乱,矢口否认:“姐姐怕是眼神不好!”
那女子只笑不语,却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李乾初时不知何意,但当这女子将自己的耳链晃了晃后,这才恍然。
“啊!”
不由得失声惊叫,双手去捂自己的耳垂。
但看着那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时,一张小脸瞬间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