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赞叹:无相所出,必属精品!
与聂真道:“小子方才还在忧心先生会瞧不上这东西,既然先生如此推崇,倒也放心了!就请先生收下吧!就当报答先生对小子的再造之恩。”
聂真怔怔的看着朱天鸣,他不遗余力的帮助朱天鸣,初时只是青睐于其所属的混元之体。后来在接触当中,却是更加欣赏其品性为人,至于事后索求报答,他却始终未有此念。
再者说,他这一脉原本就是以悬壶济世为主,如果不是当年失手将人治死,想他堂堂药王一脉也不至于隐居于此。
可是此时这神农九针的出现,让他颇为有些难择!
他心中对这神农九针,实是渴望已久。非只是他,便是其师亦是如此,犹记得师父在临终之时,口中还念念不忘的叮嘱自己一定要尽力寻找此针谱的下落。
这么多年以来,他虽然在不遗余力的寻访,可是这等绝学若非是有缘之人,岂是轻易便能得到的?
此时奇缘突降,有心收了,却又觉得脸上无光;可是不收吧,错过了时机,想要再次得遇,却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或许致死都无缘再见。
心肠寸寸为结,第一次觉得自己脸皮太过轻薄。
好半晌后,终究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渴望,言道:“小子,这东西无价之宝,甚至比一些大门派的武功秘笈都要贵重,你可想好了,当真要送给老夫?”
“先生哪里话!小子将死之人,于先生萍水相逢,却得先生出手相助,更是凭空得来一身本领,此恩等同再造!”朱天鸣正色道:“岂是区区一本针谱所能报答的?先生若是不收下来,小子实在无脸苟活!再无立身之所。”
聂真瞧着朱天鸣一脸真诚之色,摇头道:“你这小子真是……唉!倒是老夫矫情了!”
摩挲着手中的几页纸张,实是珍爱不已,此时在聂真的眼中,这几页纸张,直比万两银票还要贵重千倍、万倍!
微笑道:“实不相瞒,这针谱老夫便是做梦都想得到!”
顿了顿又道:“这也便是你小子,老夫拉不下脸面索要!倘若换做其他人,哼哼!即便是出手抢夺,那也在所不惜!”
朱天鸣一愣,随即笑道:“前辈仁义,晚辈感激不尽!”
聂真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不过心中却是万分欣喜。
朱天鸣将目光移在聂真身旁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身上,躬身道:“陶大哥,小弟经此一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你和前辈多保重!”
这青年名叫陶剑,是聂真的徒弟,也是这寨子的主人!
拍了拍朱天鸣的肩膀,笑道:“有劳兄弟挂怀!江湖险恶,你江湖经验又少,反而应该多加保重才是。”
朱天鸣点了点头,又朝二人鞠了一躬。毅然转身,向着山下行去。刚走出几步,便见左首树木下,两个黑影伸头探脑的不断朝自己张望,却是金玉和满堂!
自从自己身负武功后,将二人痛揍了一番,一报当日强掳之仇,这二人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当此离别之际,心中却想:“当日要不是这二人将自己掳到此处,岂有后来的筑基之缘!”
意念一动,从戒指中取了四锭金子出来,转手抛向二人:“两个憨货,好生做人!”
头也不回的急奔而去!
晨露濛濛,金满二人呆呆的看着手中的金子,再看朱天鸣时,早已不见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