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听到这,脸色变的苍白,有些无力地撑着桌子,那个人不是叫人去杀了,为什么还…
没死!
还没有想通,就有一个男子披头散发地被带了进来,他跪在地上,求饶道:“别,别杀我,都是赵兴,赵兴指使我做的。”
“给我如实说来。”袁倾怒喝道。
“我...”男子瞄了一眼赵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具说道:“我的轻功好,他找到了我,叫我潜入袁府,往焚香上加入这味药,事成之后,就给我一笔钱,让我离开这里,找个地方隐居起来。没想到他这么狠,竟然派人杀害我,还好我谨慎,逃过了这么一劫。”
“袁教主,你看在我指认的份上,放过小的一命吧,小的上有老…”
噗嗤,还未等他说完,白光一闪,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一凉,手指着前方,不敢相信地倒在了地上。
不是说好什么都交代就会放我走吗?为什么?
世上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万物都逃不过一个因果循环。当他见钱眼开,替赵兴完成这个任务的时候,性命已经不属于他了。杀人者,人恒杀之。
坐在椅子上的人闻到这股血腥味,不禁感到一阵虚寒,在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长老们,现在怂的跟个孙子似的,一个个都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没有人出声索要解药。
杀鸡儆猴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赵兴,你可真是狼子狗心,教主你都敢危害,谁把你提拔上来的?”曹义几乎是吼出来:“真是瞎了狗眼!”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袁顷拍着桌子问道。
他本来不想整这么一出,但是根据前身的记忆,这几年来底下的这群人越来越不安分,一个个都开始膨胀了,觉得自己做教主的话能够做的比袁顷好。
人有时候如果不能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就很容易迷失自我,掉进一个出不来的深渊之中,成为堕落之人。
而这些长老,副长老们就是这些快要掉进深渊的人,他们甚至私底下有过交谈,想要谋取袁顷的位置,只是碍于袁顷势力,暂时打消了念头。
但赵兴可没有,他意外得知袁顷服用了一味药,这味药吸入了八阙之后,就会成为毒药,他的心中有了个大概的计划。
他先是假装身体不好,派人去药房开了点养生的药,顺带着还加了一味八阙,说用来提神醒脑。然后找到了许博安,也就是刚才那个被杀死的人,许诺给他重金要他潜入袁府,找到香鼎,帮忙把八阙丢进去,然后逃出来。
多么简单的一个任务,就只是放点东西进去,又不是杀人,作为有着潜入多年经验的人来说,这个任务对许博安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
他并不知道袁府是什么人居住的地方,于是在金钱的诱惑下他答应了,并顺利完成了这次任务。
赵兴等着袁顷还有两个护法死掉之后,阴风教群龙无首,这时候,他就让自己的人投票举荐自己成为阴风教的首领,再给袁顷半个风风光光的葬礼,趁着这个空隙,将阴风教牢牢抓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是以后有人调查出袁顷的死与自己有关,那也没什么所谓了,阴风教都在自己的手里了,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多么完美的一个计划,在袁顷沉睡期间,是不让任何人进来打扰的,惊醒了的话会失去效果,还会对身体有一定的损伤。
赵兴的这个完美计划如愿实现了,只是没想到,多了暴熊这个变数,竟然穿越到了死去的袁顷身上。
还在家里等消息的赵兴突然接到了袁顷的邀请,这让他惊掉了下巴,不是应该传来死讯的吗?怎么还成了聚餐?
本来赵兴是不想来这次的聚餐的,但是内心的好奇心驱使他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地方出差错了,这么完美的计划都以失败告终。
原因他是永远也不会知道了,袁顷不会告诉他,他也没有机会去调查了。
“现在,真想大白了,其实刚刚你们喝的汤药都是我编的,仅仅是驱寒的药剂。”袁顷淡然地喝了口茶,茶都凉了,他依旧喝的津津有味。
“你!”赵兴摔倒在地,低下了颓废的脑袋。
一把剑架在了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