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跌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着不敢说话,生怕袁顷一怒就将自己给杀了。袁倾的暴力他是亲眼所见的,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这么多年,自己打理把袁府上下打理的妥妥帖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这还没有好好享受,就死掉了,那之前的一切不是白忙活了?
一想到这,他就更加害怕了,身子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着,内心对死亡的恐惧感无限放大,呼气比吸气还要多,大脑缺氧,快要晕了。
“起来吧。不关你事!”就在这个时候,袁顷淡淡地说了一句,他恢复了平静,从床上下来,躺了这么多天的床,浑身血液流通有点不太通顺,脚掌发麻,手臂发酸。
“属下给教主穿鞋。”惊魂过后的曹性还是有点眼力劲,袁倾抬脚,他将鞋子套上去,做完这个之后,他走到一旁的衣案上,拿了袁倾的外套,服侍后者穿上。
袁倾双手背负而立,挺拔的身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有威严。
“带我去见两位护法。”
“是,教主。”曹性小步上前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站在一旁,弯着腰,恭敬不已。
现在的天还是秋天,走出房门,冷风呼啸,些许的凉爽,袁倾身躯高大,倒也不惧怕寒冷,唯独身体衰弱的曹性抖了抖身子,裹紧了衣裳,在前面带着路。
袁顷跟在曹性的身后,目光复杂,两个护法从很小就跟随他,武艺高强,感情,说深厚,也不为过。
如此看来,倒是自己祸害了他们,使得他们与自己阴阳相隔。
不过......
护法的房间在袁顷院子的左右两侧,比他的房间略小一点,他先进到了左护法的房间里面,床上躺着一个面容消瘦的人,他的脸上有一道从耳朵处划到了嘴角边的刀疤,像一条蠕虫一样,异常的狰狞吓人。
近了,才感觉到,他没有了呼吸。
曹性在进房的时候被袁倾挡在了身后,否者他也能感觉到此人,已死!
“你先出去。”袁顷摆了摆手,示意曹性离开。
“是,教主。”曹性弯下腰,拱了拱手,随后轻声地转身离开,顺带着关上了门。
袁顷等到曹性离开之后,他探了探左护法的气息,确认了一番之后,眉头紧蹙,脸皮耷拉了下来,阴沉的能滴出水。果然如他所想,两个护法都遭受到了毒手,刚才他叫曹性出去,是因为他有预感,接下来,总归会发生点事情。
他就这么动也不动地站在左护法的跟前,过了一刻钟左右,左护法的手指头动了一下,血液竟然由手指头往全身流动,流遍全身之后,慢慢汇集到了心脏的位置,有了血液的供应,心脏开始砰砰地跳动了起来,原本干瘪的皮肤变得丰润了起来。
袁倾眼睛深处闪着精光,也带着一丝的恐惧,要说不怕,显然是假的,死而复生这种事情,谁不怕,万一是僵尸,一口咬下来就完蛋了。
左护法的眼皮抬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见到自己的床边站着一个男子,像个弹簧一样蹦了起来,跳到了另外一边,警惕地盯着袁顷,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是谁?”
袁倾被吓了一跳,不由声色地晃了一下,脸皮扯了扯,不得不说,袁倾这种临危不惧的精神,值得学习,要是赵辰,可能一剑就戳了过去,边戳边骂:“叫你吓我!”
“我嘛?”袁倾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我有两个身份,不知道你想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