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刚开着车风驰电掣般赶到了刘华她们落脚的KTV,径直闯入211包厢,他看到三个摇头晃脑的年轻人正围着刘华和吕晓莲调笑,徐刚大喝一声说:“哪来的兔崽子?都给我滚一边去!”
三个人中有个染了一头黄毛的小孩,看年龄不到二十岁,外表瘦小枯干,穿着一件缀满了“钥匙链”的黑色皮夹克。听到徐刚的呵斥,他抄起桌上的空酒瓶指着对方,神情嚣张地说:“你他妈是不是活腻了?敢管大爷的事!”
徐刚比他高一个头,而且膀大腰圆,往那一站威慑力自不待言。此时另外两个人已经在打退堂鼓了,没想到这个黄毛居然还敢挑衅,徐刚一个健步冲到他的面前,薅住了黄毛的衣领,右手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同时左手抓住他拎着酒瓶的手,防止他狗急跳墙。徐刚气得咬着牙问:“你个有人养没人教的兔崽子,给谁当大爷?啊?”
黄毛吓得大喊:“哥几个快来帮忙呀!你们他妈见死不救是吧?”
徐刚闻到这小子满嘴的酒气,料想他是在借酒撒疯,徐刚喝问:“我看谁敢动?敢动就让他爬着出去!”
刘华一见这场面怕出大事,连忙拉着徐刚的胳膊说:“徐哥,他们喝多了,而且都是一帮小孩,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另两个小孩担心不能全身而退,一人抄起一只酒瓶,边往后躲边说:“把我哥们放下,我们走还不行吗?”
徐刚恶狠狠地盯着黄毛的双眼,说:“我最不愿欺负小孩,这都是让你们逼的。服不服?要不我和你一人来一酒瓶试试?”说完,徐刚松开了黄毛拎着酒瓶的手,同时指着自己的头。意思是让黄毛先动手。只听“哐啷”一声,酒瓶掉在地上摔碎了。黄毛哼哼唧唧,带着哭腔说:“你放开我,我走还不行吗?”
吕晓莲插话说:“徐大哥,你就饶了他吧。你看他都吓哭了。”
徐刚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他生平这是第一次以大欺小,觉得脸上无光,放下黄毛后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都走吧,喝多了就早点回家去。”
等包厢里剩下他们三人时,徐刚才感到分外的疲惫。刘华拉着他坐到沙发上,又倒了杯啤酒递给他。徐刚接过一饮而尽,吁出一口长气,问:“你们俩都没事吧?我一着急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没吓着你们吧?”
刘华说:“没事,多亏有你在。谢谢徐哥的‘英雄救美’。”
吕晓莲说:“徐大哥发起火来是挺吓人的。”
“晓莲,男人发火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徐刚的神经由亢奋逐渐转向松弛后,莫名的虚脱感阵阵袭来,他将整个身体完全放松地躺靠在沙发里,尽可能享受着这一刻短暂的惬意。刘华望着满脸疲惫的徐刚不由很是心疼,自言自语地说:“女人真是麻烦,又让徐哥费心了。”
吕晓莲幽幽地说:“徐大哥一出马一个顶仨,我们今天算是领教了。”
徐刚问:“你们没想过报警吗?”
吕晓莲也问:“对啊!小华姐,你怎么给徐大哥打电话?把他当警察了?”
刘华叹了口气,说:“嗨!我是怕一报警会惹来更大地麻烦。又要录口供,又要接受询问,一晚上的时间都得搭进去。徐哥,你心里一定在责怪我吧?”
徐刚笑着摇了摇头,说:“哪的话?能为你们效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现在怎么办?你们是打算继续唱歌,还是各回各家?”
刘华说:“又要麻烦徐哥送我们回去。”
吕晓莲背起挎包,气鼓鼓地嘟囔说:“好不容易出来放松一下,都被那几个小崽子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