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那你能治不?”白凝儿咬咬嘴唇,问道。
宋缺不以为然地道:“区区锁脉,能有何难的,但我们非亲非故,而且你一过来就对我打打杀杀的,我凭什么要给你治?”
“那你想要什么好处?”白凝儿试探性地问道。
在她看来,不管宋缺能不能治,现在都是待价而沽。
“我又不缺什么。”宋缺摇摇头:“好了,不要妨碍我工作,没事就走。”
顿时,白凝儿真恨不得一剑把宋缺给杀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感觉宋缺并不是在说谎。
眼珠子转了转,白凝儿就计上心头:“姓宋的,要是你能把我治好,以后本小姐就做你徒弟,绝不食言。”
“笨手笨脚的,我要你做徒弟干嘛?”
宋缺白了她一眼:“再说,你可是听雨楼的大小姐,我这家小业小的,要是你那个老爹白无忌过来找我麻烦,我不是亏大了?”
白凝儿突然一声大笑,紧接着道:“姓宋的,不如我们赌一把,要是你真的能把我的锁脉治好,我就做你徒弟,要是做不到,就让我打你一顿,再跪下叫三声姑奶奶,怎么样?”
“白凝儿,你,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而且我也不需要徒弟!”宋缺脸色微微一变。
“我欺人太甚?”白凝儿冷冷一笑:“姓宋的,你欺负我哥哥时,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给句痛快话,你到底赌不赌?”
“白凝儿,你,你休要欺人太甚!”宋缺有些恼羞成怒般的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打赌?”
“怎么?不敢啊?”白凝儿将宋缺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断定宋缺肯定实在信口开河,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于是她又接着道:“要不,我再把赌注开大点,既然你不需要徒弟,那你要是赢了,本姑娘就心甘情愿做你的侍女三年,给你斟茶递水,洗衣做饭!”
“但如果你输了,不但要让我打一顿,还要给我做一年的下人,怎么样?赌不赌?”
宋缺的双手紧紧握了握,在外人看来,他就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一样。
但其实心里却大笑不已,要是真把白凝儿收做侍女,那白无忌岂不是得气死。
不过能把白无忌气个半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会儿后,他才略微有些紧张地看向白凝儿:“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
白凝儿把胸口拍得拍拍直响:“你若是不相信,我还可以发誓!”
“这……”
宋缺又犹豫了下,像是在纠结什么一样。
白凝儿以为宋缺要反悔,急忙开口道:“姓宋的,你该不会真的是在信口开河吧?”
“你胡说!”宋缺当即反驳,却又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只是……”
“那你赌不赌?”白凝儿咄咄逼人。
宋缺深吸一口气,把头一点:“好,我就和你赌了,要是你输了,就心甘情愿做我的侍女三年,给我斟茶递水,洗衣做饭!”
在白凝儿看来,宋缺现在的样子,颇有一种破坛子破摔的感觉。
“那我们须说清楚,你要多久治好我的锁脉?”白凝儿一副胜券在握的样:“若是你说要个几十年,或者是半辈子,那这赌注不赌也罢!”
“你还不如现在乖乖让我毒打一顿,给我哥哥出口气!”
“什么半辈子?”
宋缺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白凝儿一愣。
“你居然说我要用半辈子?是不是瞧不起我?”宋缺面红耳赤的道:“说,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看宋缺这暴跳如雷的表情,白凝儿心里大喜,但还是面不改色,“我什么都没说啊。”
“不,你就是瞧不起我!”
宋缺气鼓鼓地道:“半辈子那是不可能的,半个时辰后,我能让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