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你越是某些事进行辩解,他硬是对此事深信不疑。
王莽就是这样的人。
尽管王匡未曾言明,他“见过”的道人,就是李道人,但迷信无比的王莽却因此深信不疑。
见父亲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王匡躬身一礼,把早已准备书写好的玻璃炼制之法,从袖筒里拿了出来。
“阿翁,此物乃是庄子的匠工偶然炼得,之后被儿子发现,并让其把冶炼之法记录下来。为了国朝社稷,儿早已准备将之奉献出来。”
王匡双手递过写着玻璃冶炼之法的小册子,正前方的王莽眼神一顿,在那书册上停留了片刻,之后握在手中,翻了翻,并点了点头。
“你有此心,是极好的!我王氏为国朝的兴盛,愿意奉献举族之力,奈何总有人妄议。
唉,乃翁亦是无奈。
现在,既献的此法,你之功劳甚大,加上几月前,刚为你之小女封赏,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再有赏赐。
我允许你庄子可继续生产此物,但每年必须有个量度,皆是会有内府与你交涉。
另外,乃翁可以再为你生母讨一个封号,你觉得如何?”
为母亲讨一个封号?
王匡脑中回忆起自己在数年前,成为农监时,母亲得知消息的激动。若是能借此事,为母亲讨得一个封号,恐怕她会更开心才是!
作为儿子的,难道不就是为了父母每日能多笑一笑吗?
何况在拿出炼制玻璃之法时,王匡早就做好了无私奉献的准备,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他又怎能错过?
他当即一拜:“儿子但听阿翁吩咐,也替阿母谢过。”
见六子赞同自己的想法,王莽大喜,又问了六子可有去外地任职之思考?
王匡倒也借此机会,告知父亲,他短时间内想要待在长安,完成太学剩余之学业。
说起来,求学之路“走走停停”,王匡因各种事耽误,在太学的考试亏欠太多,一直有着“挂科”。按照正常的学制来说,他还有一年的学习时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需要把其余的课业补完才是。
只可惜再回太学之后,先生邓锦回到了南阳,太学里更是走出了另一批相熟的朋友。
平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回到庄子不过数日,新市就传来了一个噩耗。
祖母渠氏,去世了。
依照信息的传递速度来看,去世的时间,就在三天前。
祖母之逝,王匡是一定要回新市进行祭拜的,还是打算带着全部家眷一起回去。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亲自入摄宫见了父亲,进而才得知,父亲因公事繁忙,离不开长安,早已准备派另一人代他承担。
“王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