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怎么没有这些记忆?这特么不是发酒疯吗?
不会露馅了吧!要不现在装一下?
“额,醉仙楼的酒确实不咋地,我感觉我和杜县令喝的可能是假酒!”王匡肯定道。
“难怪,醉仙楼作为新都最大的酒楼,居然店大欺客,卖假酒!着实可恶!”崔良愤愤不平。
次日,樊家小院和平常一样冷清。
主仆二人各自背着个小包裹,向门房告别了后,就踏上去往长安的路。
昨晚在向绸缎铺掌柜的告别之际,王匡除了从杜闲送来的钱财里留下一部分作为谢意外,还留下了一封信。
一封是给樊夫人的,大抵还是写感谢的话,顺带提了刘伯姬和刘秀。
“小郎,你留下了一半的金子给樊家人有必要吗?我们只需要搬出我们是王家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心甘情愿的送钱。
再说,那可是增幅人辛辛苦苦攒的,千嘱咐万嘱咐一定要等小郎去了长安才能用!”尽管过了一晚,崔良依然如同话痨,喋喋不休的如同王匡记忆力的唐僧。
“钱财乃身外之物,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救命之恩却不是区区钱财能比拟的。这也是为什么你入了我王府十年,还没当上大管家的原因。”
说的好像有道理,崔良不自觉的点了点头,他眼睛一晃,又看见了小郎贴着胸口的小布包,心里的疑惑复起。
“小郎,那破种子有什么用?我看你每天睡觉都要带着它。”
“天下粮仓!”
“……”崔良默默翻了个白眼,小郎自从被打劫后一直爱开玩笑,可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他觉得自己和小郎没用共同语言了,还是当个哑巴好了。
城东有家马车行,名字叫“老黄马车行”,稀稀落落的站着车夫聊着家常。
在西汉,除了普通人出行的牛车外,还有马车。马车里又有辎车和軿车,軿车自是女子所乘坐的。
“老黄马车行”内一共停了十几辆车架,大多数都是牛车,只有三四辆辎车,和一辆軿车。
西汉前期,商人地位低下,是不允许乘坐马车的,但到了后期,限定就没有那么严格。
但普通人乘坐马车依然稀罕,毕竟价格上太贵了。
王匡是头一次见到西汉的“公共汽车”,发现里面的布置很人性化。
从外形上看,辎车是个带蓬车,可遮阳防雨,它的车辕很长,后面还可以行李,里面差不多能做四五个人。而軿车一种带帷幔的篷车,四边微微上卷,空间看起来很小,差不多能容纳两三个人。
王匡不得不感慨古人的智慧超群。
“其实,还可以再改进一下。”将马车的每个部位都看了一遍,王匡摸了摸下巴,他忽的想到了一个发财之计。
“二位是去哪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走了出来,皮肤有点黑,是那种健康的黑。
“此去长安享富贵!”崔良见自家小郎没文化似的左看右看,仰着头,学着自家小郎的语气说道。
一刹那,庭院的车夫都看向崔良,这是那个富家子弟?但一瞅见皱巴巴的衣服,顿时没了兴趣。
“是坐马车还是牛车?”
“马车。”这一次,确是王匡参观完毕,走了过来答道。
毕竟马车要比牛车快上许多,这样才能保证时间的充裕,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路上不会耽搁。
“黄伯,又有两个人去长安了!”少女开心的冲进了屋子,马车恰好还差两个人才能出发,而且利润不菲,也难怪少女这么高兴。
转眼,一个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正是马车行在新都的负责人,他上下打量王匡二人后,提醒道:“价钱上……我们是不赊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