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散转头看向王真,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之色。
“启禀长老,听说是这个王真举报的我?”
朱长老不悦道:
“你克扣了资源,和谁举报了你并没有关系。不是王真,也会是别人。即便是没有人举报你,我们刑事殿也查得出来。”
“况且。根据我们调查的情况,你可不止克扣了这么一次。”
张散闻言,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随即,便挺朱长老说道:
“传路丙。”
张散一惊,猛然转过头,发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你!你怎么来了?你来这里干嘛?这九鼎门内,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只见这个微胖的中年男子,一脸平静,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张散存在似的,径直走向前,向朱长老行礼:
“晚辈四海堂分堂执事,路丙,见过朱长老。”
“嗯。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他们现在不敢拿你怎么样。”
“是。早些年,晚辈的妻子病重,清平郡城无人可医,可我又只是个清平郡城的执事,求不到内门。眼看着妻子越加病重我却毫无办法时,张散出现了。”
“他说可以代我引荐长老,医治我的妻子。却不想他狼子野心,竟然借此威胁我,让我帮他掩盖克扣育英堂资源的事……”
接下来,路丙便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
“更可恨的是,他不仅没有找人医治我的妻子,还将她一个人扔在九鼎门内的一处偏僻的山里,便不再过问。”
“朱长老,我自知罪孽深重,下场如何我也不在乎了,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散这种人,继续逍遥自在。”
说完,便唤人将相关的账册和证据呈了上来。
经过专人查过后,发现这些账册和九鼎门其他的账册对得上。
张散听完,不由得恼怒起来,刚要反驳,便被朱长老打断:
“张散,你先别急着反驳,此事还与另外一案有关。我们接到密报,你就是上个月,育英堂资源被劫一案,真正的幕后策划人。而且,他还提供了这些年来,你多次将资源扣下,贩卖给外商的证据。”
“将抄下的证据,给他看看。”
张散看了,眼睛猛地瞪大,随即飞速地翻看了后面的内容。
张散越看越心惊。无他,因为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不过,只凭这些,还不足以定他的罪:
“回禀长老,晚辈不知这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是谁想要害我,将这么大的事,扣在我身上。还请长老为我做主。”
朱长老看着张散贼喊捉贼的样子,并没有动气:
“来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便见有人抬了具尸体上来。
王真一看,脸色大变,此人正是多次跟他交易的商人。他不是走了吗?怎么会……
仿佛察觉到张散的疑惑:
“他被人发现的时候,是被冰冻起来,浮在清平郡内的一条河上的。”
朱长老正是在刚刚挖出证据,想要离开时,收到了这个消息,赶到城内处理此事,这才耽搁了,这么晚才赶回门内。
张散依旧嘴硬道:
“可是,他,他跟我有什么关系。”
朱长老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来人,带目击证人。”
一个客栈小二模样的青年,进来刑事堂。
张散看着来人,有一丝丝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到过。
没等他问起,青年小二便开口:
“张执事,我是天福客栈的小二,一个月前刚到天福客栈做工。你那天带着资源过来的时候,我不懂你的规矩。被你属下骂了,还是你帮我解了围。”
“不过,我并不会因此就包庇你。朱长老,当晚我并未值夜,而且我是新来的,跟别人关系不好。住的偏僻,这才没被人下了迷药。”
“晚上起夜时,我听到了他跟一个长着字胡的人说的话……”
“那个留着字胡的人,现在已经躺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