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长老看来,从刚刚的问话来看,张散说的都和其他人对上了,而整个叙述也符合逻辑,并没有什么问题。
但是为什么朱长老依旧说张散还没有摆脱嫌疑呢?
吴仲直也很是疑惑。
朱长老不顾贾长老僵硬的神色,也没管其他人惊讶的神色,自顾自地接着说:
“先是警告客人不能出门,下了迷药,在迷倒众伙计之后,又相继分别迷倒三楼和一楼仓库的守卫,最后偷走了资源逃走,而且逃的无影无踪。这里面还有很多疑点。”
“就算那个店小二能够迷倒客人和值夜的下人,可是他又是如何迷倒那些守卫的呢?难道他就不担心一楼的守卫会到三楼打发时间吗?”
贾长老阴沉着一张脸,没去看朱长老,也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东西。
吴仲直更加疑惑了:
“关于守卫,张散不在的话,那几个弟子倒是有可能去三楼串门,可是在他们被下药之前,张散已经在一楼仓库了,不管是一楼的守卫,还是三楼的守卫,想来都不会在这个时候随意地擅离职守。张散去仓库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伙计,这一点,那个店小二想要知道也是轻而易举。”
贾长老依旧阴着一张脸,朱长老好像也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继续说道:
“可他是如何迷倒的守卫呢?那些守卫可是各个身具武功,那个店小二毫无武功,只要稍微靠近,便会被他察觉,试问,又怎么可能成功的下药呢?”
贾长老嘴脸扯了扯,冷声说道:
“那自然不是那个店小二小的药。以朱长老这么久的办案经验,不要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朱长老点了点头:
“没错,不是那个店小二下的药,而是另有武林高手。可是这个高手又是从哪儿来的?”
“朱长老这话什么意思?那自然是无量府的人,难不成还能是我们九鼎门自己的人?可我们的弟子本来就可以领取资源,又何必要大费周章的从那个地方偷资源呢?而且何必要把那个商人救出来?”
朱长老皱了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赞成道:
“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可若不是我九鼎门自己的人干的,他无量府的人又想干什么,若是偷资源,四海堂分堂岂不是更好的选择?而且他们又为什么要救走那个商人?”
吴仲直顿时有些明白了,可同时又更加迷惑了,便出言道:
“是啊,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救走那个商人?难道说是因为那个商人会伪造令牌吗?看来那个商人才是关键。”
众位长老都点了点头,接着便听到朱长老说道:
“关于伪造令牌这点,还要问张散了。”
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贾长老一眼。
贾长老登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只有瞪了朱长老一眼。
“张散,那个商人是否真的能伪造令牌?”
张散看着眼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朱长老,心里直打鼓,不禁暗骂了一声。
朱长老话一落地,长老堂里便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之声,
“唉?这点不是经过确认了吗,怎么朱长老还在问?”
“是啊,听说,那个商人可是当众拿出来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竟然跟我九鼎门真正的令牌一模一样,若不是他自己承认是假的,怕是当时在场之人都会被蒙蔽过去。”
“是啊,这个本事确实是我九鼎门之大患,怪不得无量府也会插手。”
“朱长老既然问了,那就说明此事并不简单,我们先看着吧。”
朱长老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窃窃私语之人,长老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张散听了这些话后,反倒镇定下来,心里越来越亮堂。
“回长老,伪造令牌这件事,是他自己交代的,当时他拿出来的伪造金牌,也确实是将我们所有人都瞒过去了。”
朱长老并没有被张散的话带进去,反而将其中的破绽提了出来:
“将你们所有人都瞒过去的假令牌?会不会根本就是真令牌呢?”
张散心里咯噔一声,暗道要遭,因为昨天晚上他只是将令牌要了过来,并没有处理。
可是,更让张散心惊肉跳的是,那块令牌竟然不在他身上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