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从兜里拿出那个为孙无空准备的“金箍”，他在犹豫把这个交给学生的正确时机。

他很想一碗水端平，总不能说只给一个学生，而另外三个不管。但既然秦思淼说这个东西在非特殊情况下弊大于利，那唐生就不能冒然给其他三人尝试。

而且他也从未听说另外三人有戴过这玩意儿。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自己的能力尚且在可控的范围内。

思来想去，唐生还是觉得不能着急。或许过两天他可以去趟异能检测中心，问问王睿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原来宿主还是个细心体贴的人]

脑海中的声音乍然响起的时候，唐生先是一惊，随后又松了口气。

“你总是不出现，我还以为你出bug了。话说……你是不是变得人性化了一点？”

[系统名为系统，只是一个代号，不会出现bug。]

“所以你们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为什么平白无故地闯入我的意识中？”

[帮助宿主适应新世界、为宿主在初期答疑解惑、陪伴宿主度过一个又一个孤枕难眠的夜]

“停吧……最后那个是什么东西？”

[更多功能，有待进一步开发]

系统竟然狡猾地避开了唐生的提问。

唐生感觉得到它在回避，但他也不纠结于这个话题，而是继续问道：“你们这个系统难道不提供有关世界观的相关解答吗？我好像问过你一次关于异能的事儿，但你当时说你不清楚。”

[本系统专注于帮助宿主适应新世界，为宿主在初期答疑解惑，陪伴宿主——]

“别说了，我知道了。”

唐生赶忙让叨叨叨又给他复读一遍的系统打住。

脑海里的文字停了下来。

总之就是除了赚钱没什么用呗，唐生心想。

[提醒宿主，您的心声尽在本系统掌握之中]

“……”

唐生正在回家的路上，反正也没事，他就让系统发挥了一下它排遣寂寞的功能。

“我好像遗忘了很多事。”

唐生看着公交车窗外倒退的景色，同时和系统在脑海中交流着。

“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前世的经历我还能记个七七八八，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您忘记了什么]

“很多。我前世的身份、和我有关系的人、我的宿敌——那个让人恶心的正面角色，还有……还有很多很多我想不起来的事。”

[这是穿越的副作用，请不用担心]

“担心倒是不担心。只是我现在有点怀疑我真的是穿越吗？如果人存在前世今生，人的灵魂不灭的话，那我可能只是比其他人多了一段前世的记忆而已。你懂我的意思吧？很多人可能在出生的那一刻，或者最晚到懂事的年纪，就遗忘了上辈子的经历。只不过我比较特殊，或许我曾经遗忘了，但到了23岁，又再次回想起来。”

[……]

“当然，你的存在还是无法解释的。你们这个系统既然叫‘反派洗白计划’，有‘计划’二字，说明你们有必须达到的目的吧？如果我现在问……”

[……]

“我估计你也不会如实告诉我。”

[系统与宿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会做出伤害宿主的行为]

“好吧，我假装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