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绫在结束对话后,就脚步轻盈的走回房,并迅速把房门反锁。
她麻利地褪下一身的衣物,跃入一个浴桶中,桶中的水因此而飞出少许。
少女躺在浴桶中,有些无聊地甩弄她那雪白的手臂,让它与水面碰撞,令水面多了几朵美丽的水花。
随后,她又停止了动作。她闭着眼睛,任由水侵占她完美无瑕的身体,洗刷一下午奔波的疲惫。
一段时间后,她显得有些腻了,向她的衣物方向招手,一个类似令牌的东西便飞到她的手里。
谢欣绫睁开了眼睛,对着令牌轻声道:“父亲,你确定球的指引是正确的吗?”
不一会儿,令牌传来男人的声音。
“球的确是向这名少年飞去的,理应他便是我们要找的人。可是这球却在半途被他人夺走。女儿你也知道此球的来历,它只会落在那个人手里,任何人的抢夺都是白费功夫,可是另一名少年成功了。这说明……他或许也是我们要找的人!”
“一共有两个人?那我应跟着谁行动?”谢欣绫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不是已经选择了这个名为陈凌的少年了吗,原因是什么?”男人道。
“嗯……他看起来顺眼一点吧。”谢欣绫略加思考后回答。
陈凌长相并不差,可称俊俏。鼻子高挺,五官端正,唯一美中不足的他那双杏眼总是耷拉着,显得不太精神,像一只没睡醒的兔子,但细看却有些可爱。他此时身着白衣,一丛墨发是在白色中形成色调差,更是显得少年丰神俊逸。
但谢欣绫选择陈凌并不意味着曲鹏长的不忍直视。曲鹏的相貌也称的上美男子,标准的剑眉摆在脸上,像两道锁链一样,捆在高挺的鼻梁之上,更显得其五官立体,走在路上也有不少姑娘为其侧目。他的目光十分凌厉,像一把尖锐的利剑此向前方,让被盯住的人背后发寒。
谢欣绫思考再三,还是选择跟随陈凌,也没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眼神吧。
“那你先跟着他吧,计划将随他而展开,这其中也少不了你的助力。”
“行行行。”谢欣绫简单应下,便把这令牌抛至一边,自己拿浴巾擦干身上的水,走上床决定睡觉。
谢欣绫的房间就此无声,谢欣绫本人也进入梦乡。
但与她同行的陈凌仍未入睡,他正在正手中拿着一块大饼,木木地望着月亮发呆。
天挺黑的,除了月亮以外黑乎乎一片,地面上也无火光,就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小镇上有宵禁,此时已接近第二天,街道上空无一人,寂静笼罩了这个世界,无人在此世言语。
陈凌借着微弱的月光,安静地看着世间的一切。半晌后,他摇了摇头,似确定什么,又似放弃了什么,眼神中的那一抹哀伤也随着月光的失去而不见了,只剩了如潭水一般的死寂。
他迅速咬完手中的大饼,狼吞虎咽,麻利地拖去鞋袜,也决定入眠了。
在上床前,他还特意握了握一个荷包中的器物,很是用力,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
……
曙光如期而至,撒在陈凌脸上,成功将陈凌温柔叫醒。
陈凌揉了揉眼睛,简单洗漱后,决定起身去找谢欣绫了。
结果陈凌一打开门,就发现了谢欣绫站在门口。
谢欣绫此时衣着区别与昨日的蓝色棉衣,换了一身白色的御寒斗篷,螓首上也带了顶大帽子,像被莲叶包裹的洁白莲子,更显得少女娇俏动人。
“你起的可真晚。”谢欣绫抱怨道。
“这不是我能左右的好吧?别说这些了,抓紧时间出发。”陈凌道。
陈凌与谢欣绫便又开始赶路了,两人路上仍是十分沉默,仿佛都是独行者一般。
一个上午又过去了,两人终于在一处广阔的平原前停下。
“我们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去租马匹,买些干粮,好度过这西季原。”陈凌四处望了望。
他们眼前这片白绿相间的平原,正是名声远扬的西季原。
白色的是未化的雪,绿色则是植被。西季原占地广阔,没有山岭存在,有的只有似乎无尽的特殊野草。
在这片土地上,再勤劳的农民也无法耕种。原因便是这里的土质十分恶劣,只能允许这种杂草生长。人是无法从这些草中获取任何养分的,导致这片平原基本无人居住。
但马似乎可以食用这种杂草,骑马便成了行人度过这片平原的最佳选择。
陈凌二人已至平原周边,租聘马匹的商人已不在少数,拴着一匹匹马向来往的行人盛情介绍。
陈凌心中已经有了选择,他对着谢欣绫说道:“谢姑娘,我们来这边先看看马匹吧。”
谢欣绫听了却没有反应,她一直望向一个方向。
“谢姑娘?”陈凌有些疑惑道。
“为什么我们不选择乘车?”谢欣绫突然冒出一句。
“马车吗,也行,只是会贵一些。”陈凌道。
“不,是那种车。”谢欣绫指了指南方。
南方的确有一些车,这些车整体为黑色,车厢部分有刻画着典雅的图案,供人上车拉手用的绥绳则是金色,更显得该车有古朴之感。
此车比一般马车要大许多,长四丈,宽二丈,如同一座小宫殿,容纳数十人绰绰有余。
数辆有房屋大小的车气势非凡地停在平原前,也没有人上去询问价格,显得十分古怪。
“谢姑娘,你知道那些车名字是什么吗?”陈凌看后目光一凝,苦笑道。
“我当然知道,灵舆而已。此车旁又无马匹,车的最前端更是有象征着祁天盟的徽章,不是灵舆还能是何物?”
“姑娘你知道就好。那你知道乘坐此类车需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