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动手吧。”老张闭上眼睛，完全不惧怕死亡。

陈瀚洲紧咬牙关，这一个小小的扳机仿佛有千斤的力，让他用尽全身力气也按不下去。

“小陈！先把枪放下！”孔莫开匆匆赶来：“先听听老张怎么解释。”

“对对，先听听他怎么说。”韩红菱也附和道。

但是老张还不领情：“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可能我就是被控制了，杀了我一了百了。”

“老张你瞎说什么呢？”孔莫开急了：“这里是无序者的地盘，你要是被控制了，那还用让我们活这么久？”

韩红菱也很着急：“小陈，你先别激动。你杀了他也没用，只会放出一个列文虎克2034。”

“一个张先良2033的威胁要远比一个普通仿生人大的多。”陈瀚洲有所动摇。

韩红菱趁热打铁：“我们先回地球，然后给他仔细检查一下。”

陈瀚洲摇了摇头：“不是早就检查过了吗？地球的设备远不如这里，能检查出什么？多此一举！”

“啊呀，老张你自己说句话呀！”韩红菱实在没话说了。

老张笑着举起自己的双手。

“别动！”陈瀚洲怒吼道。

老张没有理他，接下来他做出了一个十分过分的动作。他先是翻转自己的手腕，展示自己的双手。就在所有人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他又把胳膊塞到大腿后面，然后用大腿夹住手臂，用力反折，硬生生把自己的手臂给掰断了。

孔一夫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既不插嘴也不插手。老实说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分辨眼前这个到底是老张还是列文虎克，或者说是老张2033。

“你这是干什么？”陈瀚洲尽量使自己语气平静。

老张若无其事：“这样就算我被控制了，也没办法对你们造成威胁啦。”

“好啦，老张都这样了，你还不满意吗？”韩红菱趁机按下陈瀚洲的手臂。

其实老张的威胁和他的双手没什么关系，不过孔莫开和韩红菱有一点说的是对的，那就是杀了老张也没用，杀不掉列文虎克。所以陈瀚洲也就顺坡下驴，放下了手中的枪。

孔一夫还是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现在正愣愣看着哮天犬，若有所思。看着看着，突然哮天犬就“砰”一声消失了，孔一夫才被惊醒，回过神来。

“看着这条狗很不舒服吗？我把他卖了，眼不见，心不烦。”老张一脸无所谓，好像做了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孔一夫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不让自己发作。自走棋游戏的规则本来就是这样，选择最合适的英雄阵容来赢得比赛，可以购买也可以出售，老张并没有做错什么。

所以他没有理由去对老张发火。

杨戬作为哮天犬的原配主人，自然比孔一夫更加愤怒：“别用‘这条狗’称呼他，他有名字，叫哮天。”

“你一个棋子而已，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老张面无表情。

“你……”

“杨戬！”孔一夫拦住他，看着老张，尽量平和：“张爷爷，回合也结束了，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