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谢智的职级,按理说只能窝在逼仄的经济舱里,就像上次和齐泰去米国那次,他俩就蜷着腿睡了一路。
不过这一次,那个女孩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给谢智搞到了头等舱的票,竟然还通过了局领导审批。
就这样,谢智叹了口气,心不安理不得地躺在座位上,舒服伸长了腿。
旁边是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在盯着谢智看。
那人头发略有花白,戴个黑框眼镜,没有胡子,与谢智四目相对之后,递过来一个有礼貌的笑容。
随后他又拿一个空的小瓶子,就那种透明玻璃做的疫苗药水瓶,问谢智:“这种瓶子,你以前见过么?”
谢智一愣:“小时候,打针的时候经常见。怎么?”
中年人一笑:“没什么。”将瓶子收了回去。
这一路很是漫长,谢智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无聊之余,就难免与中年人攀谈开来,也了解了他大致的身份。
名片上显示,中年人名唤肖眠虎,是天久集团公司董事长。
而据肖眠虎自己介绍说,他是一个生物学家,天久集团是他的私人企业,在米国注册,主要经营医院、学校等产业,一是有助于将他的研究成果应用于社会,二是能够反哺他的科学研究。
面对这样功成名就的科学大佬,谢智难免对自己的学习生涯心生惭愧,于是郑重地将肖眠虎的名片收入钱包,表示有机会一定拜会。
下机之后,临别的时候,肖眠虎的电话铃声响起。他先是与谢智说了抱歉,也不避讳,就在旁边接通:“我是肖眠虎。你说。背叛了公司呀。嗯,我知道了。就两个人。职级低的就先开了吧,职级高的有点麻烦,你先和她谈谈。别介,用人不疑,我相信你。”
挂了电话,他又是向谢智歉意地一笑。谢智神经那么大,哪会计较这些。
这次出门,谢智先是在家恶补了半个月英语,手机装了一溜翻译软件,还带上了翻译机。这下子他总算信心满满,有惊无险地到了闹市街头。
上次来的那几天,他不是在忧心忡忡地琢磨事情,就是在拿着刀枪与人厮杀,也没有机会来拯救一下当地的空虚少女。当然上次准备不充分,也没有那个条件。
这一次过来,他先抽了半天时间,坐着晃晃悠悠的公交车,来体验一下这些异域街头风光。
作为一个主角,特别是这么帅的主角,走在大街上会不会有人投怀送抱?谢智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人搭讪,长的还不错的话,他就勉为其难从了。
米国的街头人来人往,谢智站在人丛之中,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动白恰能乱佛心”。
正前方来了个妞,带着的墨镜,那墨镜真是又大又白。
谢智想心里念叨:“靠近了,靠近了,那儿有个消防栓,会不会绊倒,扑在我怀里。”他不自觉地展开了胸膛。
不料那个女人径直走了过去,还掀起眼镜,对着谢智做了一个眯眯眼的动作。
谢智也捏着鼻子,用手扇了扇腋下,对她做了个鬼脸,那女的一愣。
路上有个电线杆子,她还没做出反击的动作,就一头怼了上去,抱着柱子捏着鼻子喊疼。墨镜掉在地上,镜片不见了,只剩下框子,手提包也飞了,里面的香蕉、黄瓜散落一地。
谢智哈哈大笑:“告诉你了,你得捏自己鼻子。”
不过这样一来,谢智也失了兴致,老老实实回酒店玩手机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谢智就敲开了贾老三武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