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刚冒出来,白玉京便愣住了,接着皱紧了眉头……呵,白玉京啊白玉京,莫不是你也有被美色迷惑的一天?想着白玉京嗤笑一声,就算有,也不会是这辈子不是?
在权利面前,美色不堪一击!
白玉京挑了一下眉头,接着慢步走在秦明月身后,这个女人,留不得!
“脸可还疼?”白玉京走上前,皱着眉,有些担忧的看向秦明月。
秦明月抬起了眼皮,下意识抹了抹昨天被掌掴的地方,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多谢殿下关心,现在不疼。”
白玉京眸光微闪,这说不定是故意被打的呢?秦明月,你到底有什么图谋?
不管你有什么图谋,你都不能坏了我的计划!
白玉京温和的开口,“你放心,你是父皇为本宫钦定的妃子,本宫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秦明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白玉京,她如何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无论白玉京是否愿意纳她为妃,又或者出于任何目的纳她为妃,她,秦明月,都是不愿意的。
可眼下虚与委蛇也是必须的,她要脱离太子妃的身份,脱离相国府,成为一个自由人。白玉京也无意她为太子妃,提前给个好印象说不定后面行事会方便许多?
内心嘲弄了一番后,秦明月顺着白玉京的话,有些慵懒的开口:“既然如此,那便麻烦殿下为臣女主持公道了。”说着,秦明月语气带了点伤感,“倘若殿下不愿替臣女做主,那臣女也只能抱屈衔冤,郁郁不得欢。”
白玉京再一次愣了,他怎么感觉掉进了狼窝虎穴?看着面前的秦明月,白玉京的内心第一次敲响了警钟。白玉京从没有正眼打量过秦明月,但这次一看,却让白玉京内心危机感剧增,少女虽然身形纤弱,却站的宛如军人一般笔直,浑身的充满着久经沙场的凌厉,白玉京不自觉皱了一下眉。
再一看去,秦明月哪有刚刚他所看到的?只见她有些局促的看着白玉京,似是害怕白玉京会言而无信,说的主持公道都是玩笑话似的。
白玉京敛下眼底的神色,他不会蠢的以为自己刚刚是看错了。这女人城府极深,本事也不小,若对自己言听计从也就算了,可……
想着秦明月从初见自己到刚才的表现,也不像是个愿意对别人言听计从的……
这不就是,必须死吗?
白玉京勾了勾嘴角,温润的开口:“好,你放心,定会为你主持公道,以后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委屈。”
秦明月微微一哂,并不搭话,彼此心知肚明,却彼此都在演戏,不过是烂脑瓜带上了新毡帽,冒充好人罢了。
上了轿子,两人一路无
言……
一个不想说,一个不知道说什么。
秦明月闭着眼,状似小憩。这位太子实力从气息来看,和她可能不分伯仲,真到了要拼的那一步,全身而退简直轻轻松松……
可奶妈……带一个奶妈就没那么容易了……
或许,可以提前会一会那位亲王?和他合作怎么也比别人有保障不是?
秦明月微微睁开了眼睛,然后便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的坐着。
空气宛如凝固了,一路的沉默,白玉京差点以为这轿里除了自己再无别人,能在他轿子里小憩的,恐怕除了秦明月,这北海国也没人敢了……
没多会儿,太监便尖细着嗓子,喊了一声:“落轿”
白玉京才挤出一个笑容:“宫门内不能抬轿,我们下去吧。”
或许彼此有一方被戳破,这种尴尬都能缓解一二,但偏偏两人一个是豺狼披羊皮,一个是曹营里的张辽……
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明月有些不适的蹙了一下眉,这里可能力量是绝对的,但这里保留的又臭又长又古老的宫规也是绝对的,是不是每个古时候皇宫里都是这样的呢……
下了轿子,秦明月慢步跟在白玉京身后,打量着伟岸的宫门,宫门修的极高,秦明月粗略一扫,至少也是二十来丈高,也极为宽阔,约十几丈。想从这宫里翻墙出门没点功力还真就只能困死在这宫围里……
秦明月摸了摸头上的珠翠,微微皱了一下眉,一抹忧色浮上脸颊,继而带着些紧张的开口:“太子殿下,臣女也是第一次进宫,有些惶恐,不知有什么说法没?”
白玉京停下脚步,转而望着秦明月,只见眼前的人儿,尽管极力装平静,但嘴角有些僵硬的笑却出卖了她的内心。白玉京微微哂笑:“并无说法,你只管跟着我就是了,在父皇那里我会帮你的。”
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二小姐罢了,白玉京心想。再能蹦哒也只是在相国府那样的小地方,有点本事扮猪吃虎,又仗着点本事目中无人,仅此而已。想起自己刚刚对他的忌讳,白玉京有些自嘲,他竟一时间把秦明月当做一个大敌……
又或者说,秦明月本来就是一个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