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日月烟和辰逸两人一夜的忙活,那个本来虚弱不堪的灾民现在已经恢复了意识,身体也已经恢复了些元气。
辰逸对于月烟昨日的一番作为,始终想不通,最终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到月烟。
“你究竟是什么人?虽然那日我救了你之后,没有问明你的身份,可如今看来,你着实让人觉得可疑!”
月烟微微瞥了他一眼,才没好气的说道:“如今我帮了你,不论是什么身份什么人,于你而言都是好人,怎么反倒你还质疑上我了?”
辰逸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表达可能有点问题,也于是又换了一种方式问道:“我不是好奇你的身份嘛,你若真是什么神医之类的,那我自然要好好对你了,这样以后有个伤痛的找你还能行个方便,多好!”
“你真想知道?”月烟看他神情期待的样子,又问道。
“当然啦,明知故问嘛你!”
“行,把这碗药先给楼上的病人端上去,我就告诉你。”说着,月烟将盛好的药递到了辰逸的手中。
“好,谁让我受制于人呢。”辰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端着碗向楼上走去。
“姑娘,这几日我看您一直在煎药,可是同行的人有人病了?”店掌柜不知何时走到了厨房,看着厨房内的景象,打探到。
“并未并未,只是有个弟子受了些内伤,需要药剂调理罢了。”月烟浅浅笑道。
“原来如此,姑娘你不知道,现在城外瘟疫弥漫,我也是担心才会问问罢了。”店掌柜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便为自己圆场到。
“多谢掌柜关心了。”月烟颔首谢到。
随后收拾了厨房的残局后,就上了二楼。好在楼上那人已经大有好转,不然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差错,辰逸还不跟她翻了天。
进了屋,碗中的药已经喝完了,辰逸正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你让我做的,我做完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你究竟是谁?”辰逸一字一句的强调着。
月烟走来坐下,倒了杯茶水,才缓缓道:“我师承兰念,你可知道?”
听到月烟脱口而出的名字,辰逸惊愕了,“兰念,那是我娘的名字。”
“你娘是兰念药师?”月烟也同样不可思议到。
辰逸点了点头,才又说到:“我很小的时候,爹就告诉我,娘精通医术,常游走在四方,悬壶济世,可是后来娘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遭人追杀,为了不牵连我和爹,从此远走,我也再没见过她。”
“这么多年过去了,直到爹也离开了,娘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既然你师承我娘,那你可知我娘现在在何处?”
月烟顿了顿,道:“我自一年前离开师父后,便也在没了师父的消息了,你那次偶遇
我被人追杀,也是因为我探寻师父的踪迹,现在看来,追杀我的和当年追杀师父的很可能是一伙的。”
辰逸的眸中闪过一丝落寞,本以为可以得到些娘的消息,却没想到也是空欢喜一场。
月烟看出了他的沮丧,又转言到:“要是这么说的话,你我也算同门了吧!”
“什么同门,你是我娘的徒弟,又不是我爹的。”辰逸纠错到。
“不管怎样,我师父就是你娘,这样算来的话,你应该还我一声姐姐才对!”月烟成功地把辰逸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什么姐姐,我生于巳年,你呢?”辰逸驳斥道。
“就是姐姐,我生于寅年,年长你两岁呢。”
见自己真的没月烟大,辰逸倒是安静了下来。
“不过,你是何时跟我娘学的医术啊?”辰逸似乎还想知道更多关于娘亲的消息。
“十岁吧,我从小就父母双亡,师父见我可怜便将我收为了徒弟,自小我便跟在她身边了。”
“真好,我四岁时娘就离开我了,一直是爹照顾我,谁知后来连爹也……”辰逸还没说完,便说不下去了,有些事果然只适合放在心里。
“既然如此,以后你就把我当做姐姐。等处理完了东川的事情,我就帮你去寻师父的消息,阿逸,我以后就这样唤你可好?”月烟轻抚着辰逸低垂下来的头,柔声说道。
辰逸抬起了头,“嗯,谢谢你,肯帮我这么多,我还以为我在这个世上已经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呢。”语气中透露着真诚,没了先前的那般玩闹的影子。
“说什么傻话,如果师父知道自己的儿子这么厉害,一定也会很欣慰的。”月烟笑道。
一切看着似乎都很和睦美好,但是月烟此时心中却并不轻松,因为她并没有对辰逸说实话,她的确是他母亲的徒弟,但是她并不是不知道师父身在何处,而是师父曾一再叮嘱她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她的行踪。
月烟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巧合的碰上辰逸,而且也是今日才知晓辰逸便是师父之子,可是尽管如此,她也不能掉以轻心,追杀师父和追杀自己的人她还没有调查清楚,所以现在还不是告诉辰逸的时候。
“既然已经有了抑制瘟疫的药方,我们应尽快到城郊配药才行,而且赈灾的事情也不能在耽误了。”辰逸趁热打铁道。
“嗯,我们分开行动,你先带一部分弟子赶去城郊,届时我会带着配好的药去与你会合。”月烟嘱托道。
“对了,记得把他也带上。”月烟又指了指床上的那个灾民病患道。
“把这个带上,我们的计划也该开始了。”辰逸不知何时掏出了皮质面具,伸到了月烟的面前。
月烟推回了他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个
小瓶,从瓶中倒出了一粒药碗,吞下。
瞬间,月烟的表情十分痛苦,但没过多久,她的脸竟然和慕笙一模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