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满看着季成，却突然叹气道：“我不明白，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呢？”

火焰化作刀刃飞向于小满，却被他轻松化解，一片火花下分毫未伤。

季成坚定道：“我要保护这个城市。”

“哈？”疑惑过后，于小满反复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你身边可就是有一个医生的啊，她没有告诉你你脑子有毛病吗？”

而后于小满激动的振臂，他双手大开：“你看看这个城市，看看你所说的想要保护的那些人。”于小满的眼神变得凶狠，“你好好看看，看看这光鲜外表下的腐烂，这纸醉金迷就是你要保护的东西？想想那些窘迫之中的难民，再想想那些在灾难到来之时独自逃跑的权贵。你要保护这一切？保护这些蛀虫？别惹我发笑了。”

季成推开压在身上的碎石，不屑道：“呵呵，脑子有问题的人是你吧？难不成你还觉得自己很伟大，摧毁这个城市是在拯救这些人？”

于小满背起双手，配上他的模样，颇有些悲天怜人的圣人模样：“难道不是吗？我只是在做一场大型手术，清除这些人类世界的肿瘤。至于那些被牵连的人，只不过是必要的牺牲罢了。当一切归于混沌，便会有新的秩序产生。”

“呸，”魔力激荡，季成震开了周围的杂物，“满嘴歪理，因为自己的失误便迁怒周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啊，于医生。”

“哈哈哈哈哈哈，”于小满又笑了，这一次，他笑的痴狂，又有些苦涩，“因为自己的失误，看来你还调查过我啊，可是你又知道些什么！你可知道那个病人重病根本没有医院愿意接收他，你可知道他根本无力支出手术费，这些都是我在帮他！我亲力亲为，而你可又知道，那根本不是事故！”

季成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每每回想起当初，于小满都会陷入极端的愤怒之中：“迁怒？哈哈哈哈，好一个迁怒，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本可以完美的完成手术！”

于小满完全的癫狂了，根本不顾眼前的敌人，仿佛他眼前的是当年闹事的家属：“闹啊，继续闹啊，我被开除，被吊销执照，你们满意了？好啊，这就是你们对恩人的回报。可是那又如何，我的灵魂与恶魔完全契合，若不是你们我或许还不会接受这份力量，我得谢谢你们啊！

哈哈哈，季成你不是调查过吗？那我就告诉你，当年C3的事，不是别人，就是我一手操办的，我亲手杀了他们，但是还不够！他们想要神医，想要包治百病，是我！我满足了他们的愿望！”

季成想起了陈健，想起了那个在病痛前无能为力的中年人，他也差一点遭受毒害。

于小满猛的指向季成，眼仁中遍布血色：“而你，你现在告诉我，你要保护这些人，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你保护他们，我又做错了什么！”

愤怒占据了于小满的大脑，这个恶魔的情绪从来不是什么绝望，而是愤怒！

强烈的情绪调动下，于小满的力量变得更加强大，只是站在远处季成都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被对方侵蚀。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英雄，是保护谁的？

陈健在魔法师前卑微，对普通人却毫无尊重，毫无疑问这不善。可当危机来临时，这个“不善”的人亦会舍命保护自己的孩子。

善于不善，哪有那么好断定。

一瞬间，季成似乎有些明白了。

自己为何而战。

季成淡淡道：“嗯，我算是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