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冷笑:“这话应该我送给你。”
两人同时被激怒,黑衣人沉声:“我倒想看看你这个招式如何!”
说着,一掌劈下去,莫真躲闪开,她感觉招式好熟悉,随后猜到此人下一手是要勾她后背,之后便是一脚猛踢,在她阻挡不及时一掌毙命。
招式狠辣,但却熟悉异常。
莫真的反应快到不过眨眼的功夫。
黑衣人愣住了,也不顾及现在是什么时候,立刻沉声道:“你究竟是谁!?”
莫真也愣住了,她挠了挠头,心中的好奇被放大了。
这些招式都是当初在漠北从那个人身边学来的,若非生死存亡关头她也不会使出来的,信仰永远是信仰,不可磨灭,在心中的地位也是深藏不露。
今日倒好,她将所有隐藏的招式都使了出来,但和这个黑衣人就像是有默契一样。
“梅影残花一式,就算你有再多的天赋,也断不能在几招内学会,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来自漠北?出自哪一脉?”黑衣人质问道。
“关你屁事?”她还是没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你是谁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取你小命的!”
再次动手,这一次黑衣人似乎有所忍让,一直在退让和试探。
一开始莫真还想着,这个人想要直接杀了,估计有点难,毕竟不是个好对付的,但是如果能一直这样拖延时间也不是坏事。
谁知,刚有这个想法出来,另一边就有一个人影飞过,她快速的捕捉到了,随后心中一震,立刻想要拦住。
“两个人!??”
莫真惊道。
然而那个人轻功非常好,也完全不和她动手,她一边要顾忌这个黑衣人的阻拦,另一边还想要拦住这个人,很困难。
莫真有些不耐烦了,动了心思,趁着黑衣人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回身一掌下去。
黑衣人瞬间倒地,若是之前,她肯定要杀了此人,但现在却也没时间了,于是赶忙向前追去。
身体的力气已经被耗了一大半,要是早知道还有一人就应该存一些体力,省的现在已经颇感吃力。
到了宫门口一处,不能再追了,她硬生生看着那个人过去但自己无可奈何。
莫真一咬牙一跺脚,低骂一声,这消息肯定要传进宫内了,想都不用想了……
宫门紧闭,如果有可能她恨不得长上翅膀飞进去!
顺着宫道而看,白玉石被太阳照得刺眼,一碧万顷,像是看不到头一样,连成一片,远处的金銮殿外有千层台阶,一步一迈,今日也都站满了禁卫。
金銮殿外,光芒四射,从空中扬起的大燕旗帜飘在空中,风一刮,
殿外风云忽动,安安静静,听不见一处声响。
往殿内看去,却已经站满了人,朝臣皆立与此,文官身着猛禽官服,神色泠然,武官身着猛兽官府,浑身上下都带着寒意。但是这两列人站成几排就足够震撼人心了。
南宫承煜站在前方,站的端正,身姿修长,一身薄锦穿珠薄墨色华服,衬的整个人都冷寂了不少,面上淡淡,半敛眉目,与旁人说笑也只是偶尔几句。
宁王站在一边,一手背后,另一手说笑着指着,神采奕奕,他低声道:“今日果然是大日子,连着平日在朝上都不太见的人都见到了。”
打眼看去,却是多了许多人。
站在他们身后的赵宥亭,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赵宁稷不禁回头看了一眼,赵宥亭致歉道:“这几日身子不适,两位殿下见谅。”
“无妨。”赵宁稷笑了笑。
另一处的太子则是站在原地,与谁都未说话,不经意间目光扫到了南宫承煜身上,甚至于两人有一刹那的对视,看似平淡,但只是这一眼,多重试探皆在。
“皇上到——”
高公公的一声叫喊将众人的话声打断,所有人收敛情绪,纷纷站直站正,翘首以盼,看向皇上,殿内立刻沉静了下来,庄严肃穆。
满殿悄无声息,等皇上坐下以后,众人齐声:“吾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抬头,淡淡一笑。
皇上坐直,一边高公公轻声道;“皇上,人已经来齐了。”
皇上扫视了一眼,先是温声道:“几位元老之臣也到了啊。”
韩阁老等人立刻站出身来,说道:“科举命脉,臣等必然前来,愿大燕国泰安宁,祝皇上纳贤纳德!”
皇上笑了笑,摆摆手,几人退了下去。
随后礼部又站出身来:“臣奉旨协理科举重任,今已将殿试诸事安排妥当,十位学子已在殿外等待皇上传唤。”
皇上轻轻一笑,随后说了句:“朕也看过了奏折,这十位里据说还有侯爵府的一位啊。”皇上笑着看向赵宥亭,“年少有为,当之表率。”
皇上一笑,随后又看向了太子、宸王和宁王,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说话了。
说完话,皇上颔首一笑,高公公给了一个眼神,立刻远处有人高呼:“进——”
成两排走进,为首的两个便是赵宥平和许含清,两人神色肃穆,走上前后,在正中间跪下行礼,后面人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