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
一声惊呼之后,丛子安立刻上前,将失血过多正陷入深度昏迷之中的陈伟阳扶起来。
丛子安摸遍了他身上有血迹的地方,发现陈伟阳腰上多出了一条刀口,此刻血迹已经凝结了,但还是得多注意一些。
好不容易将陈伟阳从房间里扛出来,丛子安环顾四周,最终还是在丛白书嫉妒不情愿的注视下将昏迷的陈伟阳也安置在了沙发上。
丛白书哼了一声,起身离开了。
救护车和警车先后赶到了丛家,因为担心陈伟阳,丛子安跟着救护车一同离开了。
家里就交给了丛白书一个人。
第二天一大早,陈伟阳自昏迷中转醒过来,自丛子安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我一到房间就看到你躺在血泊中,真的吓死我了……”
陈伟阳寡淡的笑了一声,被丛子安看到了。
“老陈……你,刚刚是在笑?”
“没有,”陈伟阳急忙扭头不看丛子安,匆忙间又随便找了个话题。
“家里其他人还好吗?”
丛子安点头:“昨天晚上正好家里佣人都不在,而且看当时的情况……哦是舅舅告诉我,说是警察去看过现场猜测的。”
陈伟阳有了兴趣:“嗯?”
“猜测说是被一伙儿看中了家里没人,专门这个时候偷东西。”
丛子安贴心的为陈伟阳掖着被角,问起了他。
“你昨晚应该也有见到那群人吧?”
陈伟阳点头,丛子安急忙欢笑的说道:“那太好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指认罪犯了。”
“对方都带着面罩,我根本看不清楚他们长相,而且,我们没有交手……”
后面才慢慢解释自己腰上那个伤口,“这个伤口……”
他吞吞吐吐又欲言又止,突然又问到了一个看似和目前现状并无交集的人。
“于叔呢?”
他不提起还好,一提起来丛子安才有了反应。
“坏了!”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于叔。
他是只顾着医院这一头,而丛白书那边,似乎一直在挂失各种丢失的金银珠宝。
“昨天晚上,那些人好像把他……”
说到一半,陈伟阳这就又说不下去了,理解他没有说出来的话,丛子安简单的问了几句,才知道那群抢匪掠夺途中忽然碰上突然折返回来的于叔,所以……
“我本来想救他的,但是被人捅了一刀……”
陈伟阳同丛子安是这样说的,等到警方前来时,也是一样的托词,熟练的仿佛就是提前演练过似得。
丛家遭到抢劫,这在城富豪圈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哪个有钱人家没有被歹徒之类的盯上过。
只是这丛家……倒还因此损失了一个老管家。
老管家的尸体并不难找,那群歹徒直接将人扔进了护城河中,短短半天的时间他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
但是,因为在河中泡了许久,他身上的指纹已经都被冲刷干净了。
老管家的死因很快便被定性为歹徒所杀,因他没有亲人,由丛家帮着收敛尸首。
陈伟阳在医院里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人还在病床上躺着。
“哎,家里这两天人心惶惶的,舅舅才让人解决了于叔的事情。”
丛子安说着,将手里刚切好的水过送到了陈伟阳嘴边:“慢慢也回来了,幸好她那天晚上出门去玩了,不然……”
“不说这些了。”
陈伟阳打断了丛子安的话,一边咀嚼着口中的水果,一边目不转睛的看丛子安。
“你想好了?”
丛子安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事情。
陈伟阳提醒道:“跟我回城。”
“这个……,”丛子安至今还有些为难,毕竟……
“年后就是春节了,我们不是春节之后才要回去。”
“哎,”陈伟阳长叹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另一边,得知丛家出事的顾有汜也上了心。
“听说是有歹徒进了家里偷走了保险柜,包括一些金银,警方介入之后在护城河中游发现了他们家老管家的尸体……”
于秘书将自己得知的所有消息原原本本都告诉给了顾有汜。
顾有汜认真听完,而后问起了陈伟阳的行踪。
“他啊,”于秘书不甚在意:“现在恐怕还在医院养伤。”
“养伤?”
“嗯,”顿了顿,于秘书继续道:“听说是跟歹徒搏斗被伤到了,但也没伤到什么,就这两天出院。”
顾有汜哑然。
同样是跟歹徒面对面碰到了,丛家的老管家被歹徒残杀至死,而陈伟阳只是受了点伤?
还是住院几天便能愈合无碍的小伤?
看来偷窃案件究竟巧合还是人为,还有待商榷。
“丛白书呢?”顾有汜问道。
“丛大少看起来倒挺惬意的,至今也没说他有什么担忧的……”
也是,只是丢失了一些钱而已,对腰缠万贯的丛白书来说,只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