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望着那仿佛能把我千刀万剐的凌厉目光,话到了喉咙管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你给我滚吧!!”陈松越一指门口,杏眼一瞪,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内院的房间,我还想要在说些什么,奈何陈松越已经下了逐客令,那些守卫在旁边的女子也是举着弩机,逼迫我离开陈家府邸,我垂头丧气的叹了口气,暗暗地抽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嘴欠,眼看陈松越就有些动摇了,哎。
心头这般想着,我宛若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肩膀,慢慢地走出了陈家府邸,我刚一出门,耳朵就又被周围喧闹的嚷嚷声给堵死了,看着宛若墨海一般人头攒动的街头,我心头烦躁,加快脚步,迅速离开了端木家族的中心地带。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折腾了一天,却是徒劳无获,我懊恼地耷拉着脑袋,宛若一只落水的小狗,抬头望着那暮色温柔的天空,此时我已经渐渐远离了主城区,来到了一条偏僻的乡间小道,周围是窸窸窣窣的蝉鸣,此起彼伏,让人听了心烦,我揉了揉有些发酸的太阳穴,正琢磨着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办,突然心神一动,双拳能量暗暗萦绕指尖,我停下了脚步,冷声说道:“既然来都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呢?”
远方的槐树下,一个拉长的影子若隐若现,不一会儿,便是现出了一个人影,人影背着一个挎包,披散着大波浪黄色卷发,我愣了愣,本以为又是个什么杀手,没想到,竟然是才见面不久的陈松越。“是你?!”我眉头一挑,有些惊讶,这个家伙才把我驱逐走,怎么现在又反过来跟踪我了?
陈松越没有说话,直接把大挎包狠狠地丢在了地上,樱唇微张,轻声说道:“你想要的东西,都在这里,能,能救我父亲,就,就救吧。”说完,她也不待我开口,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夕阳的余晖里面。我错愕地望着面前的大挎包,心里是又惊又喜,看来这妮子还是惦记着她父亲的,虽然父亲坏事做尽,但毕竟还是她父亲,刀子嘴,豆腐心啊,自己这回还真是赌对了。
我拍打了一下大挎包上面的灰尘,心中兴奋,便是大大咧咧地靠坐在那棵槐树旁边,打开了挎包将里面的东西给一股脑抖了出来。里面东西并不多,一共也就三样物件,一个卷轴,一颗红宝石,还有一个漆黑的手机。卷轴摊开法家铁保的真迹惟清斋帖,笔锋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好东西,那颗红宝石,晶莹剔透,同样价值不菲,不过,跟我想要的线索却是半分瓜葛也没有。
我有些失望,最终将目光定在了那个漆黑的手机上面,手机是智能机,但这设计着实让人很无语,我上下打量了这个手机,嘴角兀自呢喃道:“我记得,那端木博好像说过把他和独孤汉文的对话录了音,若是能保存录音的话,也就这个东西可以做到了。”我把手机开了机,却是很无语的发现这个手机竟然要密码,我试了几次,毫无例外都错了,也不敢继续尝试了,免得手机直接锁屏,我缓缓吐了口气,痛苦地挠了挠脑袋,这陈松越一看就是手机都没打开过,更不可能知道密码,如此说来,那不还是得去找端木博吗?
我的脑袋有些发胀,这一个接一个的麻烦事如同乱麻一般缠绕着我的思绪,我轻叹了一声,抬头望向那已经星光点点的天空,决定今晚回鹿家大院看一看。打定主意,便是化为一道血影,朝着郊外的鹿家大院闪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