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眉毛微扬,疑惑道:“到了?”
风疏竹笑着说道:“连日来,令你你坐立不安,迫不及待想来的狮子岩啊。”
楚晴四下里看了看,诧异道:“这里是狮子岩?为何看不到狮子了呢,我记得那日在江面上看到那雄狮巨口獠牙鬃毛都有啊。”
风疏竹笑道:“你自己也说了,那是在江面上啊,这狮子岩顶部,就是这般光景,唯一与别处山石不同的是,这里江流湍急,因为风涛声响亮。”
楚晴闻言,举目眺望,满天满地的大雾依旧如斯,除了隐隐可见远方的山顶,便是偶尔从狮子岩下飞溅上来的水花,点点水花,迎面洒落,有的调皮地钻到怀中,凉得人不由一激。
楚晴看了片刻,道:“噢,我终于明白了,小九我们来时,为何未见到这狮子岩,只因我们是在上方飞行而过的。”说着用手指了指被雾气遮瞒的天空。
风疏竹在一旁点头不语,看着楚晴又在狮子岩上,寻找了片刻,悻悻而归,道:“风大哥哥,这狮子岩上没什么可玩的啊,要不……,”说到此处顿了一下,“要不我们下去吧,去雄狮的嘴里看看。”
风疏竹听闻楚晴如此一说,不由笑了笑道:“好吧,雄狮的嘴里,有旷世异宝在等我们。”
言毕,拉着楚晴,“嗖”地一声,跃下岩顶,又在空中划了个圈,才缓缓落入狮子岩的巨口中。
楚晴满怀憧憬地四下观瞧,只见这狮子岩的巨口,恍若一间偌大的殿堂,足可容乃百人,上下有两丈之高,仔细端详,才发现四根巨大的石柱,便是那雄狮的獠牙,上下除了石壁,再无他物,反倒是地面上有堆燃尽的炭灰,引起了楚晴的注意。
走上去一看,却发现炭灰旁有一块顽铁,似被烈火焚烧过,红黑相间,甚为奇特。楚晴费了些力气,才将其拿起,心中暗想:“这堆炭火竟然如此厉害,将这块顽铁炼化成这般模样。”百思不得其解间,转身便呼喊风疏竹道:“风大哥哥,你看,此处有一块奇怪的顽铁。”
原本站在狮嘴入口处,远眺沉思的风疏竹,寻声缓步走了过来,赫然而见楚晴手中的顽铁,一
眼便认出是被梁纵炼化的“佛魔双剑”,不免大吃一惊,讶道:“这便是‘佛魔双剑’。”
楚晴一听是“佛魔双剑”,心知是魔道利器,双手如同糟了“炮烙”一样缩了回来,将那块顽铁重新丢到了一旁,眉头一皱,疑惑道:“风大哥哥,这是 ‘佛魔双剑’?”楚晴如此发问,只因从段婆婆家出来,与水凌月姐妹二人分开后,在林子里,楚晴亲眼见过易丁甲驱动“佛魔双剑”的,当时远远看到一红一黑两道剑气,飞舞盘旋,透着森森诡异之气,此刻如何竟成了这帮模样。
风疏竹看到楚晴一脸疑惑,笑道:“这就是‘佛魔双剑’,之所以成了如此模样,完全是拜梁纵所赐。”
楚晴闻言,心中一惊,道:“梁纵?”
接下来,风疏竹便将楚晴驾着“兔儿马”车去分发布告期间,梁纵带人如何刁难段婆婆,易丁甲又如何强出头,梁纵如何与易丁甲斗法等等诸事,一一加以讲明。
楚晴听得认真,但更为吃惊的是,那梁纵竟有如此道行,能将双面佛的魔兵利刃,炼化至此,再想起那日梁府上与其冲突的事来,倘若风疏竹未及时出手相救,后果真个不堪设想,不免骨寒毛竖,脊背发凉。
但转念一想,这“佛魔双剑”已然成了顽铁,为何出现再次呢,便道:“风大哥哥,这块顽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风疏竹想了想,道:“是啊,此地距段婆婆家,千里有余,是谁将它带到此地呢?”
楚晴眼珠一转,抢到:“会不会是那位易丁甲老伯呢?”
风疏竹道:“最有可能的是他,但他将这块顽铁带到此地,目的何为呢?”
楚晴看了看那堆炭灰,猜道:“难不成,他是想用这堆炭火,重新炼化魔剑?”
风疏竹笑笑道:“普通凡火,如何炼制魔刃?”
楚晴看着那块顽铁,又想了想道:“难道是梁纵?”
风疏竹摇头道:“梁纵能将‘佛魔双剑’炼化成一块顽铁,如何会再对它感兴趣呢?”
楚晴见猜来猜去,都被风疏竹以足够的理由推翻了,不免烦躁起来,急道:“哎呀,好复杂,我看就是它自己跑过来的吧,夜晚冷了,自己又点了堆炭火。”说到后面,自己不免又发出笑声来,一块顽铁自己能跑到千里之外,还要生火取暖,想象真是无比荒唐瑰丽。
此刻,在旁一直闲逛的小胖熊袋袋,爬了过来,边用前爪扒开那堆炭火,边用鼻子深嗅着,似在寻找什么事物,片刻之后,见其在炭灰堆里,拿出几枚珠子,花生粒大小,非石非玉,看上去表面光滑圆润。
楚晴一眼便认出,这是那日小胖熊袋袋骗自己酒菜时,用的那种叫做博罗花的草籽,还记得风疏竹说过,只因沙漠里干旱少雨,所以这种野果果壳坚硬异常,落地后要许多年,经过风吹日晒,在雨量充沛时,才破壳发芽。
楚晴从小胖熊袋袋手里接过野果,端到风疏竹面前,道:“风大哥哥,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