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民这两个字直接压在了柳湘的头上，他看着秦安歌的膝盖，他心头一酸也跪了下来：“救民？不是忠君，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问将军是成为战功赫赫的将军容易，还是背负骂名的间谍容易？”秦安歌笑着问，眼中噙着泪花。

“前者不易，但是问心无愧，后者艰难，背负千古骂名。”柳湘回答道。

秦安歌点了点头，她笑着将柳湘拿着那枚虎符的手合拢：“这块玉佩可以保你家人平安，请将军选择前者。”

“你要选择后者么，秦安歌你会死的。”柳湘不敢相信地看着秦安歌。

“总要有人牺牲不是么？后者为孤臣孽子，早死晚死都是一个样的。”秦安歌讽刺一笑，“如果我活着，那么我重建帝制，如果我死了，将军自立为帝，我会留下新的法律。只请将军改国号为夏。”

柳湘愣住了，秦安歌却站起来走了留下了一句话：“将军总不希望看着生灵涂炭吧。”

柳湘看着那枚虎符，那上头雕刻着的凤凰栩栩如生，凤眸也流转着温柔的光。柳湘捏了捏手中的玉符下了一个决心，他看了一眼秦安歌留下的信鸽朝空气点了一个头。

收服了柳湘这一切就容易了，柳湘与柳轼父子二人彻底割席，据守北疆不出成为了乱局之中的第四支势力，苗疆，巫族，风部给北疆长期供应粮食，再加上顾鸣的投资，竟然让柳湘站住了脚跟。

至于秦安歌，她将小儿子交给大儿子后，就去找了韩子涵。此时的韩子涵已经不复昔日的荣光了unicode2Char0x3000，他神色暗淡，眼中还冒着狼光，可见是不服输的。跟随他逃离的部下能力怎么比得上之前的保皇党，这让韩子涵很多事情不得不亲力亲为。秦安歌想到了留在帝都给萧寒兮做丞相的莫鱼，不由得叹服莫家人真是一如既往地会站队。

韩子涵看着眼前的秦安歌咽下了一口口水：“安安，你回来了，你是原谅我是不是？只要你我重修旧好，我们就可以收复旧河山，我们还可以像以前一样……”

“韩子涵，我这一次来不是听你展望宏图的，我这一次来只不过是完成先皇遗命的。”秦安歌忍不住打断了韩子涵的话。

韩子涵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无比，为了遗命，秦安歌当年跳崖就是被韩瞻舜设计的，秦安歌怎么可能还会听命于他？韩子涵冲上去想要将秦安歌拥入怀中却被秦安歌避开了，秦安歌从随身的小包裹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韩子涵的案牍上，韩子涵上前却被秦安歌的蛊虫给逼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