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宁王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给你令牌?”容瑛的眼中揉进了几分不解,但更多的是震惊。
眼前的小宫女究竟给了长孙胤修什么好处,竟然能得到长孙胤修的令牌和承诺,也太不可思议了。
要知道长孙胤修可是如今的天下第一王,只手遮天,他还有什么是需要这个小宫女的?
“我救过他的命。”裴云上继续编。
其实也没有完全说谎,之前在冷宫的时候,长孙胤修差点儿被抓住,可不是她救的吗?
虽然后来想想,长孙胤修其实也不需要她救,但她救了就是救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是吗?宁王殿下的命还要你来救?”容瑛显然不信。
裴云上也不解释,低着头,故作乖巧。
容瑛的目光重新回到她的身上,犹豫着,到底该怎么处置这个宫女呢?
虽说她知道了她的秘密,必须死,但是此事牵扯到宁王。
万一宁王真的很看重这个宫女,她又大张旗鼓地把这个宫女杀了,宁王肯定不会放过她。
还是先忍一时吧!
可凤袍是她的心血和心灵依靠,她实在是不想交出去。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本宫不杀你,不过你得发誓,把本宫有凤袍的事情烂在肚子里,对谁都不能提起。如若让本宫在外面听到半点儿流言蜚语,你的脑袋还是得折在这剑下!”
容瑛长臂一挥,砍断了面前的灯柱。
灯盏掉落在地上,火光闪烁了一下,最终灭了,就好像一个生命被瞬间扼杀。
裴云上心惊了片刻,抬眸望着容瑛肃杀的表情,心下一阵冷笑。
这个毒妇居然还惦念着皇后之位,不知道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奢望吗?
否则,必定是灭顶之灾啊!
“娘娘。”裴云上收拾好心情,又扮做可怜样,为难地看着容瑛:“这件事情,奴婢已经给王爷报告过了,万一王爷把事情宣扬出去,奴婢的脑袋也得搬家吗?”
说完,天真的看着容瑛,就好像在等着容瑛给她一个特赦,把她家王爷除外。
是的,她一口一个王爷,而不是宁王,摆明了在说自己是宁王的属下,她家王爷就是宁王。
她这是故意把长孙胤修搬了出来,吓唬人呢!
“你告诉宁王了!”
容瑛大惊失色,脸上原本凶狠的表情全都被恐惧取代。
她连手中的剑都拿不稳了,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动。
她私制凤袍的事情竟然被长孙胤修知道了,那她不是有一个死穴被长孙胤修捏在手心里?
长孙胤修若是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她会比眼下那个可恶的小宫女死得还要快。
小宫女点了点头。
那个细微的动作就像是在用千斤重锤击打着她的心脏。
手里的剑再也握不住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跟着拿剑的人也瘫坐了下去。
刚才耀武扬威的气势全被湮灭了,现在她就是一个恐惧到了极点的可怜虫。
裴云上故意关切道:“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不解的询问其实是明知故问,容瑛越发觉得眼前的宫女令人生厌了。
这宫女就像一个胜利者,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偏偏她还不能反抗。
太憋屈了!
她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宫女的手上,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容瑛气得胸闷头疼,愤恨的眼神锁着裴云上,指甲将高贵的木地板挠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