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鄂那些宫女的眼里,你可不是豺狼虎豹吗?
裴云上联想起刚才东鄂担心她的眼神,心里好笑。
容瑛也太会演了,不去做戏子真可惜。
“皇妃奴婢真心不敢奢望,也不敢跟娘娘妄称姐妹,娘娘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大可直接吩咐奴婢便是,奴婢定当竭尽全力为娘娘效劳。”
裴云上挣开容瑛要拉起自己的手,还是跪着,身体却趴到了地上去。
那副谦卑的姿态,倒是很符合她现在宫女的身份。
容瑛放心了。
之前还有点担心裴云上会抢了她的风头,现在看来,是自己太多心了。
眼前这个宫女虽然有点小聪明,但终究只是一个宫女而已,没什么野心,也没有她的气质,哪里能跟她相比拟?
“起来吧,本宫信你。眼下,本宫就有件任务要交给你办,你可别让本宫失望啊!”
容瑛做了个让裴云上起来的手势,从袖袋中掏出一个乳白色的小瓶子,给裴云上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裴云上万分惊奇。
“不该你问的别问,你只需要在封后大典的时候,把这粉末撒满凤袍就行了。”容瑛做了个撒粉末的动作,坏笑着将小白瓶硬塞到了裴云上的手上。
不用问,这瓶东西肯定有问题。
她要害新后出事,然后被废,继而取代新后的位置。
好一个恶毒的计划!
裴云上没再追问,啪的又跪到地上去了:“凤袍确实是由奴婢负责的,但是奴婢绝不敢让凤袍有任何闪失啊,那可是杀头的罪名!”
裴云上故意做出怕到了极点的样子,全身颤抖如筛糠。
如果得不到容瑛的好处,她为什么要帮容瑛做事?
她又不傻。
谋害皇后,岂止是杀头,说不定会被诛九族。
容瑛想一句话就让她去送死,也太便宜了。
“放心,妹妹,本宫都安排好了,这瓶不是毒药,不会出事的。只要你帮本宫把这事办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容瑛大方地把自己手上的金手镯摘了下来,哐当往裴云上的手上一套。
裴云上再想拒绝都难。
这个女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太响了,还说什么不是毒药,信你才怪。
裴云上故意眼神直勾勾地看向了,还戴在容瑛手上的那只,从她这里夺走的玉镯。
那才是真正值钱的,容瑛想用低价的金手镯骗走她那只独一无二的翡翠玉镯,还让她替她卖命,真是够贪心的。
“你这只玉镯真是你娘的遗物?”容瑛注意到裴云上的眼神,有些不舍。
这只玉镯她真心喜欢,还没戴热就要还回去,她不甘心。
裴云上用力地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却胜过了所有的言语。
她的眼神太明白不过了,她就是想要回那只玉镯。
容瑛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
还回玉镯,她的手指还一直不肯松开。
裴云上故意装作不知道地往自己手上一套,她再想收回也没可能了。
“这次本宫可是付出大代价了,你别让本宫失望!”容瑛一双大得吓人的杏眼始终盯着玉镯。
拿别人的东西让别人替她做事,也算是花了大代价?
这个女人的脸皮可真够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