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宋嘉怡看见两人亲密后,将脸赶紧背了过去。
可是安童看见这一切,不知心里起了什么波浪。突然脸色难看的走到两人跟前,将两人活生生的推开。
然后怒视着宋君升,一句话也不说,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宋君升则想起刚才自己看见的一幕,拽起王郁真,头也不回的往正堂走去。
安童快速的跑上前去,一把拽住了宋君升的袍袖。
王郁真见状,上前去拽开安童的手,不料两人发生摩擦,扭打在了一起。
宋嘉怡看见眼前发生情况,赶快走上前去,拉开她们,对宋君升说道:升弟,你明明知道茵芸喜欢你,你怎么还和小婶娘在一起,这有些太悖伦理了。
“谁会喜欢他,一个不知廉耻的人,就是一个渣男!”安童此时心中复杂,不知所云的说道。
王郁真则对宋嘉怡说道:我是主动要跟君升在一起的,哪怕浸猪笼我也认。
宋君升听后,面无表情的对王郁真说道:我把你招进的府里,我会对你负责。
宋嘉怡听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转移话题的说道:茵芸,你刚才说的渣男,是什么意思?
安童听后。没有回答,看了一眼宋君升,然后离开了这里。
宋嘉怡则一声不吭的在后面跟着,在她的一直相送下,安童疲惫的走出宋公府的大门,眼含泪水的坐上马车,回柴府去了。
且说宋国公回府,恰巧碰见送走安童的宋嘉怡,一脸落寞的走进了府里。
他看后心里十分疑惑,于是叫来府里的仆人,问起了缘由。
这一问没把宋国公气个半死,他听完仆人的回话,就气冲冲的朝着宋国公夫人的院子,兴师问罪而来。
宋国公一走进院子,看见自己的妻子在听戏曲,顿时更加火冒三丈,他挥手驱赶走了戏班。
然后又赶走身边的仆人,关上门,一把将乌纱帽掷于地上说道:“你生的好儿子,居然把绿帽子戴到老爹头上了,柴芳彤你怎么对的起我!”
宋国公夫人听后,走过去,捡起乌纱帽放在桌上,然后硬将生气的宋国公,扶到椅子上坐下,紧接着对他说道:“夫君哪里的话?哪个儿子给你戴了绿帽子?为妻又哪里对不起你?”
宋国公听后,面露怒色的说道:“我还有别的儿子吗?当然是那个逆子!”
“逆子?宋思疆你什么意思,今天你就给我说说,我升哥儿怎么就是逆子了?”
“他居然背着我,和自己的小娘做出苟且之事!难道这不是逆子?”说到这些,宋国公突然声调低沉
起来。
宋国公夫人听后,坐到宋国公身旁,用手一边调香,一边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升哥儿做的是欠些考虑。”
宋国公听后,从椅子上起身说道:“芳彤!护子没有你这个护法!你这样护着他,迟早要出大事!”
“我哪里护着他了,那郁真本是我儿迎进来的,两人年龄相仿,我看不错的一对儿。”
“你怎么竟说些胡话!我让君升迎去的,怎么成了他的了!”
“宋思疆你自己害怕丢人,以自己儿子的名义去迎,世上哪有你这种父亲?”
宋国公夫人说着话,用眼睛瞪起宋国公来。
“是!是!是!都是我怕失了国公府的颜面,所以让君升去的!”
宋国公说完话,坐到椅子上拍起大腿来。
“还有夫君,人家郁真入府,你可曾与其圆房?你让人家空守洞房不说,还经常打她,你这事情做得可是。。。。”
“我不跟她圆房,还不是怕你吃醋,再说我有你一个正房就够了,她呀!不过是我买来准备送人的。”
“如果夫君真是这样,我柴芳彤也无话可说,你说的话,夫君你自己信吗?郁真是你买来送人的,这我信,但是城西荷露坊你养的那几个,又怎么说?”
“这个你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要相信那些个流言蜚语!”
“不相信?你得别做呀!那几个早就找到了府里,要不是我心善,给了她们银两,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芳彤贤惠,我宋思疆万寿之福呀!”
宋国公夫人笑了笑,将刚才调好的香,放进香炉,并用火石点着,然后将香炉放到了宋国公旁边。
宋国公见状,站起身来,来来回回的走个不停。
呦!怎么老爷还坚持自己的想法?
宋国公听后,默不作声,只是拿起身旁茶几上的茶喝了起来。
宋国公夫人见状,叫来仆人,将一个户册拿给宋国公看。
她自己则像是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走到靠着窗子的梅案旁,弄起瓷瓶里的花枝来。
宋国公看后,惊呼一声“度厄人!”
然后他又反复的看了几遍,对着宋国公夫人说道:芳彤!这户册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你个知府大老爷,难道不知道真假!还要假装来问我!”
“芳彤,我当然知道这是真的,只是王郁真她怎么会是“度厄人?”
“你问我?我知道吗?度厄人就是度厄人!谁知道怎么会是!”
“好!好!好!既然她天
生注定是我儿妻,我也就不再计较什么,一会儿把他俩找过来,吃个家庭饭!”
宋国公夫人听后,朝着宋国公笑道:“思疆,这就对了!你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升哥儿真的有什么事,你我怎么办?”
“这个是自然的,但是徐巡抚那儿,我该如何答复?”
“要说这徐巡抚真不是个什么玩意,陷害人家父亲不说,还要糟蹋人家姐姐,糟蹋不成,还要让你把郁真弄的远远的,真是禽兽都不如!”
“这个还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徐巡抚要把他的千金嫁给君升!”
宋国公夫人听后,冲着宋国公瞟了一眼,然后拿起一串佛珠,走到里面的佛堂念起心经来。
“芳彤!咱们不说这个了,大哥要回来了,你知道吗?”
宋国公说完话,一脸心事的望着佛堂。
过了一会儿,见宋国公夫人没有回音,于是拿起乌纱帽,就独自朝自己书房而去。
且说此时此刻,在新宋都城的崇恩殿里,一个身穿红色绣着走兽官袍的人,正在御座下面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