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乐生感觉自己的手都在颤抖,但是他又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已经不想继续审问下去了,再问下去得到的也只会是恶心的东西。
游乐生起身拿出了他准备的一些照片,这些照片都是当时的案件证据,这些证据应该已经处理掉了,但是游乐生靠着还原电脑的方式把这些照片全部找了回来。
他一张接着一张地把照片放在桌上,一张每一张照片都让葛憎感觉到了不自在,他不自觉地岔开了眼神,不停地咽口水,打哈欠。
游乐生一言不发地注视着他,葛憎的焦虑明显加深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感情终于抓住了他的心。
“你知道你明天会去哪吗?”游乐生问道。
没有等葛憎回答,游乐生俯下身来,在他的耳边说道:“明天你的案子起诉就开始了,明天你会去见律师,后天就开庭了。”
葛憎的脸上急躁的感情终于占据了上风,他突然握住了游乐生的胳膊:“怎么会这样?”
游乐生的声音很低,但是却很清晰,如同恶魔的耳语一样:“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物证,人证,动机,你能做的,只有在死刑通知书上签名而已。”
“你们!?”葛憎刚想说话他的嘴就被游乐生掐住了。
“你的指控检察官叫穆逢春,他在检察院里维持了7年不败的人,你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枪毙用的子弹已经上膛了。”
说完游乐生像是扔垃圾一样把已经呆住的葛憎按回了椅子上。
葛憎呆滞了两秒之后,他突然抬起了头,用近乎绝望的声音喊到:“这不公平!”
“那那个被你杀害的少女的公平在哪里。”
游乐生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葛憎,让葛憎的愤怒转换成了完全的恐惧。
人的恐惧积聚之后会变成愤怒,而现在,这些愤怒被游乐生直接压回去了。
葛憎像是失了魂一样愣在那里,死亡的恐惧已经完全包围了他。
这种感觉就是抵着他的脖子告诉他要杀他,这种感觉太痛苦了。
游乐生拿着打火机问道:“还要再来一根烟吗?”
说着他用力打了一下火,擦火的声音让葛憎瞬间惊醒了。
葛憎抱着头发出了尖锐的嚎叫,如同野兽一般,游乐生用手指抵着他的胸口,模仿了一下开枪的声音。
磅。
随后葛憎的泪都流了出来,他开始叫,开始闹,但是却被警察们死死地控制住。
“原来畜牲也有眼泪吗?”游乐生转身往穆逢春的办公室里走,他现在还有最后的事情要完成。
穆逢春已经平复了心情,长崎吾郎说得没错,游乐生已经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