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神机看得零点这样做，不由得微微冷笑。

“嗯？是挺厉害。”零点面无表情，过了一会他的双眸里逐渐留下了两道血痕，伸出手擦了擦污血，便宛如没事人一般继续看着鱼神机。

“小恶魔，你如果魔力之源充沛，可能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鱼神机见状心下一惊，受到了伪神器的反噬竟然没有什么事情，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你到底想做什么？”零点问。

鱼神机却是不答，而是扭头看向正在原地疯疯癫癫，手舞足蹈的老疯子。

“老疯子，看过来！”鱼神机沉声大喝了一声，老疯子也下意识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见鱼神机将手中的黄金书卷一拍，上面露出一道璀璨的金光，尽数收纳在老疯子的眼底。

老疯子的眼眸似乎不再那么浑浊，恢复了一丝自我的意识。

“就是要这个效果，太蠢的生物反而不太好用智慧的手段驯服，这可是我饲养宠物多年的经验之谈。”鱼神机心中暗笑。

“老头子，我知道你一生习武，希望去打破天地的桎梏，到达一个从未有人达到过的新境界。”

“但你可曾想过，其实有些规则从这个世界开始创建的时候便是已经规定好了的？以及一些修改着的金科玉律其实是不容违背的？”鱼神机的声音里透露着一股玄妙节奏，给人一种透发出深深的智慧的感觉，令人不由得不去下意识相信他的话。

“所以呢？”老疯子开口，声音里已然有了一丝清明，与方才截然不同，简直就像是另一个人一般。

“我来告诉你吧，这个世界的本质规则究竟是什么！”鱼神机大喝一声，猛地将手中书卷一翻开，露出了其中一页带有无数符文的页面，只是无人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个纪元，纯武者不可成神！”

“这个纪元，系统者成神可获得天地恩典与照拂，难度下降多倍！”

随着鱼神机如同洪钟般的声音响起，真理之书上的符文也跟着一阵光芒闪烁，令得零点与老疯子都明白了这其中记载着的意思。

“还不懂吗！这个纪元要成神，必须有系统！没有系统的人类想要成神，根本就是不可能！你的前面没有路，只有悬崖峭壁！”鱼神机声音掷地有声，就像是在诉说着真理的智者，言辞激烈。

老疯子心头一震，眼睛里有些难以置信，接着眸子里疯狂的眼神逐渐散露出来，他伸出双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喃喃。

“我艰苦卓绝修炼了一生，不顾所有人反对走了武道，击败了无数的敌手，本以为可以登临绝巅，到达另一个境界，原来前面只是断崖，根本就没有路？”老疯子抱着头，感觉自己的脑袋几乎要裂开了。

这就像一个一辈子都在挖井的人，忽然有一天一个人告诉他一件事。

你挖了一辈子的井其实也只是白用功，下面根本没有水。

你一辈子都是徒劳无功的。

这句话实在太恶毒，偏偏又是真实的，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此刻真理之书上的符文疯狂闪烁，不断告诉老疯子这一事实，简直就像是要硬生生摧垮一个武道高手坚不可破的意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