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有一个很爱我的初恋女朋友，虽然她长得一般，身材也很差，脾气也很暴躁……”神祗接着道。

“别发牢骚，戏别太多，说重点！”零点第二次提醒，语气已经有些不善。

“某一天，我获得了一个大攻略系统，只要我能攻略其他的女性，我就可以从系统里得到点数升级魅力，我甚至可以将点数直接兑换成巨额的金钱。”神祗的语气有一丝兴奋，但转瞬即逝。

“哦？所以你背叛了你的女朋友？”零点饶有兴致地问。

“从事实上来看是这样的，但我当时的想法是，我只要不付出真心攻略几个人，以后攒够了钱就可以回来和她结婚，我是为了我们的将来着想，所以才被迫作出了牺牲。”神祗的声音里有一些颤抖。

“你不必自责，大多数的凡人都是如此，喜欢为自己的不道德行为找一个道德的理由，否则日日夜夜遭受良心的谴责可不好过，这种本能是凡人从千百年进化史中得到的珍宝。”零点对着神祗微笑了一下。

“那么，后来发生了什么？”零点虽然已经看穿了故事的结局，却并不戳破，而是引导着神祗自己说出来。

这样有利于顾客向自己敞开心扉，一会儿零点可以无形中向他多索要一些报酬。

这是恶魔的智慧本能之一。

“后来我没能把控住自己的欲望，我通过系统拥有了各种各样的女人，圣洁的，清纯的，成熟的，各种各样琳琅满目。”神祗追忆着。

“可喜可贺。”零点面无表情说道。

“同时我还拥有了无尽的财富，从前我买不起房子，现在我能随便买下几十套别墅，连眼睛也不眨一下。”神祗继续道。

“富甲一方。”零点淡淡评价。

“但是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几年就厌倦了，那些女人只不过是因为系统的作弊或者因为我的财富而和我在一起，房子再大我也找不到一个真心的人和我一起居住。”神祗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后来，我回头去找我的初恋却发现她已经和别的男人结婚了。我很愤怒，用钱打发走了她的老公，然后我想再用系统给我的作弊能力让她重新爱上我。”神祗说到这里，声音里满是痛楚。

“但她知道我的能力，就在她要被系统迷失心智的前一夜，她选择了自杀。”神祗流下了两行热泪。

“很精彩的故事。”零点拊掌笑道。

“人生嘛，有得必有失，你看你现在成神了，为什么还是要揪着过去的这些事情不放呢。”零点安慰道，就像是一个和神祗相交多年的老友轻声抚慰。

从零点的立场来说，自然希望神祗要揪着这些事不放，最好揪着死死的。

但零点的恶魔本能知道，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你越是劝诫一个人松开双手拥抱未来，一个人越会把自己的双手握得死死的。

这也是恶魔的智慧本能之一。

恶魔，依托人类的情感为食，千百年间自然也进化出了本能，对于人类的理解，很多时候甚至比人类还要深刻。

“我虽然成神，但因为初恋的原因，神格有一丝裂纹，我始终无法突破到四级神祗。”神祗擦干了热泪。

“我的寿命将至，神格即将崩溃，临死之前，我听人说了你的能力，所以我想让你试试看。”神祗看着零点，目光中有一丝希冀。

“所以你想要修改的结局是？”零点问。

“我不想要那个该死的系统，也不想要那些女人和财富，我只想要和我的初恋每天都在一起，白头到老。”神祗向零点跪了下来。

“哦？没了系统，你也就成不了神，只能当一个百岁而终的凡人，你真的甘心么？”零点看着下跪的神祗，微笑了一下。

“我愿意！”神祗坚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