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半天，我回答道：“可能是你看错了吧，我刚刚把刀抢走，就跑到其他地方了。你也知道你老公很危险的，我肯定得跑远点。”

但她没有信，而是直直地盯着我，似乎想在我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我感觉心里有些发毛，便不自然地寻找借口：“不好意思大姐，我真的要走了，我们下次有机会见面再聊吧。”

说完，我就在准备溜之大吉，但她的一句话让我停下了脚步。

她说：“你见过鬼吗？”

我僵硬地回答：“当然没见过啊，因为世界上没有鬼。”

女人点点头，似乎料到了我的回答。她接着说：“我见过。事实上，我的丈夫身上就有一个，因为被我发现了，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想杀我。”

一般人怎么会想到这个呢？我心想，看来这个女人的脑子也不正常，难道精神分裂症也会传染？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这种事和我一个陌生人说有什么用呢？反正他也被抓起来了，实在不行你就去找神棍，和我说是什么用都没有的。”

说完，我就转身就走了，不想再和她纠缠。只是没想到是，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再见到女人时，她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

那天晚上下夜班，和张开观道别后，我沿着白天的道路走回家。路边还有几家烧烤摊开着，我正好肚子饿了，便坐下来点了几个串。

我正在等着烧烤的时候，一阵巨响在我的正前方响起。我循声望去，发现一个人正躺在马路中间，身下不断有血流出来。

尽管她的五官和四肢都摔得变形，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但我还是从衣服上看出，那是白天找我说话的那个女人。

她从高楼上摔了下来，变成了一团辨别不出形状的血肉。

她是自己自杀，还是有人推了她一把？我朝着高楼望去，一个影子一晃而过，看不清样子。

我想到白天她说的话，心里五味杂陈。如果我听她的话，如果我多留意一下，会不会就可以避免悲剧的方式呢？

我不知道，也许没有人知道。但既然女人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也许，我应该帮她查明白她丈夫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不是袖手旁观。

警察又来了，他们给她裹上了白布，带走了。隐隐约约有人说是自杀，我觉得很可笑，有什么人下午刚刚摆脱死亡，晚上就自找死路呢？

直到第二天，我还在思考这件事，连画符都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看到老许皱了好几次眉毛，我终于开口询问道：“许师傅，有没有什么符可以鉴别出人是不是被鬼附身，并把鬼赶出来啊？”

老许看了我一眼，说道：“当然有，你想学吗？”

我点点头，想起了女人身下仿佛永远流不完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