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微熙,数万援军驰来,击退鞑靼精兵,解了顺京之围,可那数千将士,没有一个人可再站起。
去寻鬼医,他蹲伏在墙角,嚎啕大哭。
自此,‘鬼医’这个名号流传开来,可令天朝百姓敬仰,可令异邦族人胆寒,叫了十几年名号,鬼医的名字,就被淡忘,甚至鬼医自己,都已忘却名字是什么。
战争结束,诸位御医恐地位不保,便谣传鬼医会妖术,不得留在宫中,皇无极便将他赏赐给楚淮,可有点头疼脑热,皇无极还是信不过御医,每每来鬼医这寻两副良方。
鬼医年岁已是七十,头顶无发,面容苍老,褶皱如同沟壑遍布全脸,样貌确是无吸引人的地方,可他的双臂,呈现乌紫的色调,这是他以身试药弄出的恶果,也正是因为这双乌紫手,偌大天朝才没人敢打着鬼医名号招摇撞骗。
鬼医喜喝药
酒,屋中摆个酒坛,里放七人参、三五长蛇、一条虎骨,还有数不尽的枸杞当归,酒,就用楚淮喜喝的辛辣‘杜康’。
听闻此药酒,一杯令人神清气爽,半日之内再喝一杯,便是鼻血喷涌,若是一日连喝五杯,就如羽化登仙一般飘然舒适,可结局往往是七窍流血,暴毙而死。
正因如此,喜喝些酒的楚京墨,是一杯都不敢碰的。
“鬼医,在下山林染来寻一副药,治少主鞭伤。”
鬼医此时正借着烛火看古书,见山林染来,不紧不慢地起身,从酒坛中舀一杯药酒放在山林染桌前,随后负过手去,低声说:“等着。”
鬼医回身找药,山林染低头看看那一杯看似平常的药酒,还是摇摇头将它推远。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鬼医拎着两个小瓶回来,他嘱咐道:“红瓶外敷,绿瓶口服,一日三次,便无大碍。”
山林染点头叙述了一遍,认为已经记住,便叫住正要落座的鬼医问道:“鬼医,您医病半生,想问‘心病’该怎么治?”
“心病?”鬼医低头琢磨一番,随后回道:“世上无方可治心,但病总有方法化解,但靠的不是药,是他自己。”
山林染一知半解地点头,弯腰行礼准备出去,刚迈出门槛,又被鬼医叫住:“哎,你记得,心病要早医,病化成了魔,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山林染记得。”
出了鬼医住所,山林染便走到楚京墨卧室。
楚京墨疼痛难忍,趴在床上喊爹骂娘,搞得丫鬟奴仆不知怎样是好,这时山林染走来,坐在床边说道:“鬼医开的药,我帮你涂上。”
“……绿瓶外敷……红瓶口服……”
山林染碎碎念地打开绿瓶,见里面是药丸,便一掌捏碎,涂在伤口处,痛的楚京墨怒啸一声,昏死过去。
再打开红瓶,里面的药膏很是粘稠,山林染掰开楚京墨的嘴巴灌进一些,他拍拍楚京墨的后背笑道:“好了,这回便没有事了。”
入夜,昏死过去的楚京墨刚刚醒来,便匆匆忙忙跑进茅房,在茅房蹲了一夜,坏了一晚上的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