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当然不见!”楚云央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开什么玩笑,阙九卿到九层塔宫殿去等着她,她跑到这里和花鸷商量婚嫁。
但凡有点脑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见那个煞神吧!
花鸷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楚云央的反应,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瓷瓶缓缓放到了桌面上,“这药,可是泠鸢的得意之作。”
“关我什么事,赶快拿走不要……”楚云央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恨不得就地找个地缝往下钻,满脑子都是阙九卿三个字。
可在看到花鸷饶有兴致的挑眉后,脑子一下就反应了过来,“等等,你说泠鸢?这药……”
“便是你所中之药。”花鸷唇角微勾,完全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管泠鸢和阙九卿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是在世人看来,泠鸢就是阙九卿的人,至于楚云央会怎么想……花鸷慢慢往后退了两步,将大门的位置给让了出来,“阙九卿就在前面小花厅等你。”
楚云央站在原地,双手握紧又松开,脸色越来越难看,她还以为这药是原主生母的手笔。
虽然一直没有想明白,同为女人,她那个已经死了的便宜娘为什么还要弄出这样的药来祸害女子,但她也的的确确没有往还有旁人下药这方面想。
毕竟一直到现在,花鸷也没有告诉她,她究竟是怎么从九层塔宫殿跑到这南山上来的。
“给我更衣!”楚云央冷声开口,花鸷二话没说,立即让人送上一身月白长裙,比绸缎还要柔软几分的材质,紧紧贴服着她每一寸肌肤,将玲珑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腰间系着一块小巧的白玉,镂空的雕刻,中间镶着一枚相思豆,嫣红的颜色在一片月白中格外显眼。
只不过现在满心都要找阙九卿麻烦的楚云央,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罢了。
“小心慢走,若是打不过,大可以叫本尊来帮忙,毕竟,楚宫主如今可是我南山的未来帝后。”
花鸷的声音在楚云央背后不轻不重的回响,却差点让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好半天才勉强站稳了身形,回过头瞪了花鸷一眼,又看到这个男人笑得一脸欠揍的脸!
小花厅中,阙九卿眉头微皱,坐在下首位上沉默的低着头,而整个花厅中,除了他之外也再没有旁人。
就连阙九卿自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鼻尖捕捉到那一缕熟悉的香味时下意识便抬头,入目便是一双喷着火的眸子,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真的没死!”
阙九卿腾的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抬手就要将楚云央搂入怀中,“泠鸢说在南山看到了你,我还不相信,是我亲眼看着你被……”
“邪帝大人请自重。”楚云央冷眼看着阙九卿自言自语,稍稍往后退了半步,“本宫主已经应下鬼帝大人的求亲,邪帝大人如此,怕是不太妥当。”
“什么?”阙九卿被说的一怔,眉头也越皱越紧,“若你只是需要一个身份来保护自己和吹雪宫,本尊一样可以,花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