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窗外的天黑黝黝的，压得人难受。

“寅时。公主可要再睡会？”婉月替她掖了掖背角，手还未收回就被抓住了。婉月愣住了——羽公主望着她，刚抓住她的手又缩了回去，脸上欲言又止。

“公主可需要人侍寝？”婉月跪在地上握住了她的手，她的肌肤触手极滑，十根指头保养得极好，葱白尖嫩。

羽公主喉咙滚了滚，道：“你……上来吧。”

婉月褪去了衣裳，只留下素白的中衣，掀开被子刚躺进去，旁边的人就贴了上来。她哑然失笑，伸手拍了拍羽公主的头顶，颇有一种宠溺的味道。

外人不可一世的羽公主就这么靠着婢女的胸口，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沉沉睡去了。在睡前，隐约地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圣祭祀和佳美人，好像之前一直走得很近？

拍在她背上的手掌用十分舒服的力道，她沉沉闭上了眼睛，再也顾不上思考什么了。

这一次她睡得极沉，一夜无梦。

月色如水，在另一处，唐思煌却是一夜未眠。屋子里都是纵情后的味道，充满着整个屋子。唐思煌被折腾得不行，眼睛都睁不开了，滚到白沧的怀里嘟嘟哝哝道：“困死了……再不弄了……”

“嗯。”白沧一派餍足的表情，揽着怀里的人，在她额头留了一记吻。

唐思煌忽又记起一事：“淳于英走了有半个月了？”

白沧想了想，没有说话。

“真是奇怪，按理说他也该被我的人放出来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不会有消息了。”白沧轻描淡写，唐思煌却被这句话惊醒了。

“什么叫不会有消息了？”白沧被她忽然抓紧在手臂上的力道捏住，唐思煌惊恐的表情一览无余。

“那帮马贼应该被杀了。”白沧道。

“被杀了？那淳于英？”

“无事。”白沧压住她的手，重复了一遍：“他无事。”

唐思煌眯起眼睛打量着白沧的脸，“你知道什么了？”

“他很安全。”白沧伸出手给她理了理汗水湿透的头发，又在她红彤彤的脸上亲了一下。“查一查丞沅。”

“丞沅？”丞沅和淳于英又怎么了？淳于英弹劾了丞沅的父亲，难道丞沅把淳于英抓起来了？

白沧读懂了她脸上的表情：“抓起来，但无事。”

抓起来，还无事？唐思煌一脸狐疑，决定第二天让月璃去查查淳于英是不是真的在丞沅处。

如果真的在丞沅处，那就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