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也低下了头,心中有一万种委屈一万种不服与不甘,可,可有那么一位皇上,那么的伤人心那么的昏庸无能,他只能低下头,为义王爷和建王爷在内心抱不平,至于出声他不敢,也不知道该怎么掀开那份耻辱?
“哦,那么两位王爷忠孝,你是支持和鼓励的喽,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把好人送给坏人窝里,怎么还成奖励了呢?唉……可怜啊……两个小王爷还乐呵呵去,这是什么?这才是真孝顺啊!你大赦天下,赦谁的天下呢?你放赈十天,可又能放多少呢,一人一粒米吗?哈哈……可笑啊,他都能将杀人说成奖赏,去金营说成探亲,你们都傻了吗?他在颠倒黑白你们不明白吗?他就是金人的一条狗,你们还能认他当皇上?我们的皇上被人掳走啦,我们不能为几粒米忘了身份啊!我们是宋人,不是这狗奴才的臣民,大伙醒醒吧!”柴花花大声说完没了动静,场中又是一乱。
张邦昌瞬间脸色难看起来,他向人群中搜索,可在好几千人的人群当中,又到哪去找呢,他咳嗽一声:“百姓们,人忠孝上古就传下来的,我怎么能不支持不鼓励呢,可金兵退走也是有条件的,那对父子必须是要带走的,他们不走金兵就不走,你们说,我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金兵,在汴京这么待着吗?至于这俩孩子,他们若是真王爷,任凭他们去留,住宫里也行,我可以允许!
可话又说回来,他们若真住宫里去了,置父母姊妹于不顾,你们说我养他们这种不忠不孝的人干什么?所以,他们去金营,我会以举国欢送,并发誓担保他安全,这并不是送羊入虎口,恰恰相反,这是褒奖,让他们用实际行动,用我们汉人忠孝之举去教化他们金人,这不好吗,将来我们少了多少刀兵之苦,百姓会感念恩德的,这可是功德无量万古流芳的事儿啊!”
十三郎终于缓过劲来,大叫道:“少在哪胡说道啦,什么住宫里,什么举国欢送的,你不就是要送我走吗?小爷就是奔这个来的,你睁开狗眼看看,这是我亲王金牌,你看到了吧,别废话了,我们得赶紧走啦,别一会儿金人跑没影了,我们还得费劲去追,你说什么狗屁奖不奖的就不用了,多放点粮食给百姓吧,老百姓都很苦啊!”
“听到没有,这才是真的对百姓好,金兵真是你劝走的吗?那是康王率大军要打回来了,他们吓跑啦!收起你那收卖人心的假嘴脸吧,好好对百姓,别康王回来,你交待不过去,扒了你狗皮!”柴花花又躲在人群大声说。
“轰”这下又乱了,七嘴舌开始议论起来,张邦昌也是大惊,心想:坏了,难怪金兀术这么好说话,这是把我扔这儿顶雷呀,这该死的金狗,嗯,这事儿十之九靠谱啊,这都两个月了,勤王大军也差不多到了,唉,这皇帝是做不得呀,可现在不能乱了阵脚,怎么也要等金兵真退了,才能去联络应天府康王,这俩孩子也真要马上送去金营,以安金人之心,可我家人恐怕真不能开口要回了!
张邦昌想完开口:“嗯,百姓们不信我也好,信也好,我收不收买人心不重要,就现在而言,两位王爷致孝我从心里钦佩,我说到做到,百姓们也可以随行作证,我一定确保二位王爷亲见其父膝前,来人,去传旨文武百官,都亲自恭送二王去尽孝,朕也步行同往,去吧!”
时间不长,一条长龙出现京城北门,三人一兽在前,张邦昌文武百官及城中百姓在后,浩浩荡荡向金军大营而来。
金兀术在帅帐正懊恼,对完颜宗翰说:“怎么回事,赵构这么快就召集出二十余万人马,我们再不走,困的在此地这二帝不是白捉了吗?师傅也走得匆忙,是胜是败……那高手是死是伤,什么也没说……只说目的已达成,他去了,这什么意思啊?宗翰,马上准备拔营,尽快押送赵氏皇族北返,我们班师回朝,汴京城不要了,我稳住这个不老实的楚帝张邦昌,只要不被拖住,二帝在我们手中,就算空空的京城还给他们,他们也是白搭,去吧!”
完颜宗翰问:“大帅,那些宫里太监宫女,官员家眷怎么办?都带上吗?”